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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第1页)

世无常。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退了一步。但凡人怎么会快过修道之人,我伸手掐诀定住他,而后行礼对师父道:“师父,请动手吧。”师父从虚空中显出身形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谢映白,轻笑了一声。他的笑声散漫,亦如曾经那般带着懒意,如今却透出一丝莫名的不屑之意。我不敢再看谢映白,于是也不知他如今脸上到底是何等神色,但我想他应当是恨我的。但那又如何呢?此后我们便是陌路了,我心悦他又如何,他尚且记得我又如何,既然没有来日,那就当没有过去,岂不轻松?师父结印按在他眉心,他便昏迷过去,而我打开天道眼,终见他身上命盘寸寸碎裂。此后,他无命理无过去无将来,是无父无母无病无难,终是应了“孤”字命格。无命理之人,又不修道,在天道眼中便是孤魂,来日轮回,也是新生。“给你一天处理后事,而后来见我。”师父如此吩咐,而后离开。我应了声,将谢映白护在怀中,前往我早日备好之处。我曾在岭南之地买下一座宅子,那宅子依山傍水,四季如春。那时我本想来日同谢映白一起去那儿,那里风景好,远离纷争,可供谢映白吟诗作画,自在风流,不必听人指三道四。来日若有兴致,我还可伴他入山游猎,我会为他医好那只眼,一同与他看遍天下山水。但如今,只能留与他一人了。宅中有仆人,待他醒后,会有人告诉他,他因家中大变而失去记忆,父母双亡,唯留他此处宅子,金银无数。他自小娇生惯养,风流自在,有了我留给他的这些东西,或许他还能如曾经那般肆意张狂,不必早早折去傲骨,生如恶鬼。离去前,我看着他沉睡的面孔,情不自禁伏下身,于他眉心落下一吻。如那日他于雪中吻我一般,飞花落雪不留痕。我想我并非不再爱他,只是我不得不走到这一步。我曾许他百年,念他情深,知他困苦,怜他际遇,却不得不离他而去。是我有心无力,敌不过天意,改不得命理,只好望他此后平安喜乐。我不求移山倒海之力,却偏因此爱而不得。以我如今一身杀孽,便是师父不逼我,我强留他身边,也只能徒增他艰难。我想这般也好,来日若陌路再见,或许我还可见当年肆意风流的谢映白。我会风轻云淡,说我曾爱一人,用尽我所有年少轻狂的不自量力,以及懵懵懂懂的一腔热意。只可惜,世间不得双全法,此情唯独作追忆。佛门我回去之后,师父又关了我闭关。我本是鲁莽行事,结丹结得境界不稳,动用灵力时常有虚无之感,这闭关是惩罚,也是给我时间稳固境界。我不知在黑暗中待了多久,出来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洞府中暖如春日,但往外一看便发觉,修仙界竟也落雪了。修仙界的四季比之世俗界要晚上许多,我想如今人间应当过去许久了。师父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在他面前站定,他便问我:“还喜爱他吗?”我知道,这个他说的是谢映白。我回道:“喜爱。”闭关不解相思愁。他嗤笑了一声,而后抬手在我眉心一点。他的动作很轻,我却仿佛被针穿透头骨般,疼得一瞬间头晕目眩。

好在,这疼痛只是一瞬。我摸了摸眉心,摸到一个菱形的凹陷。“我从魂修那里要来的咒印,你若不忘此情,此后每日午时便重新经历一遍天雷之痛。”师父摸了摸我的头,温温柔柔地笑道,“阿钧,你心悦他,让我很不高兴的。这次佛门有个请求,所以你还要回世俗界,为了让你乖一点,我会封住你的灵力,你应该不会再做让我生气的事情吧?”他笑得眉眼弯弯,凤眼微微眯起的模样像是狐狸懒散的垂眸。我听来觉得有些稀奇,佛修和道修本是两个派系,佛修多行苦修,循天地善法,另有神通。而合欢宗便是在道修之中,也是正邪两道都不待见,何况是佛门有事相求。但师父不曾对我解释什么,只是随手将一个木牌扔给我,然后就将我赶出了修仙界。说是赶确实没错,因为出口明显不是合欢宗与世俗界的连接之处,而是一片茫茫大漠。我刚出现在这里,便被漫天黄沙糊了满脸。低头一看,手中还握着那块木牌,木牌上刻着一朵莲花,还有些我并看不懂的文字,我想那大概是佛门的梵语。我分辨不出方向,于是只能盲目地向前走去。大漠中的昼夜温差极大,第一天我难得体会到了修道之后不会有的寒冷之感。但我的运气不算太差,我遇到了一队前往中原的商队,我用中原的情报换了一些御寒的衣物。商队的首领是一队兄妹,他们说着我别扭的中原话,问我要不要去中原。我想了想,摇摇头,道:“我在等人。”虽然我此时没有灵力,但也能看出手中的木牌大概是个寻人的法器,而且是佛门的东西。那商队离开后,我又陆陆续续遇到了几次在沙漠中跋涉的人。我已然习惯了相似的景色与偶尔听到的驼铃声,然而这一次听到驼铃之声的时候,我似有感应地停下脚步,认真倾听起来。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如同珠玉落地。天际出现了一道人影,牵着骆驼,不紧不慢,闲庭信步而来。那人全身笼在灰色斗篷之下,看不清相貌与身形。我一瞬间被吸引了目光,像是有某种不知名的存在指引我看向他,情不自禁,不受控制。我呆立着看他越来越近,有一阵风吹来,吹开他灰色斗篷。他终于来到我眼前,露出一双清澈眼眸,双手合十向我行礼,“贫僧空无,随指引前来,见过施主。”我对上他的目光,有些迟疑地愣住。那眼中神色过于清澈坦荡,似镜湖璧玉,清风分花拂柳而来。我曾见过相似的目光,那目光来自年少的谢映白,心思通透良善,一切尽在眼中,纤尘不染。眼眶微热,我却不愿将狼狈姿态示人,于是低下头来。我将那块木牌拿出来,问他:“是遵循这个的指引吗?”“不是。”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与我佛有缘。”闻言,我不由笑了一声,“我如今杀业缠身。”他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有缘便是有缘。”明明他什么也没说,我虚浮无望的心情却忽而稳下来,如同尘埃落地,悄无声息。作者有话说:对不起,我卡文了……状态很不好,果然没写手稿就会崩,我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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