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社会,想要不动声色杀死一个人太容易了。
流言蜚语的中伤也好,刻意孤立的排挤也罢,那个女孩像是一朵向阳绽放的花儿,然而等待她的不是微风和煦,而是狂风骤雨,她骤然凋零,黎深心目中的白月光也碎了。
为了跟黎深结婚,许茵茵闹过绝食割腕,逼着黎深向自己低头。
她以为,感情的事,就像一张纸,撕碎了,沾黏重拼就是了,可惜她却不懂,一张纸,碎了就是碎了,哪怕重新沾黏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完整了,但其中的裂痕和褶皱永远存在。
黎深对她不屑一顾,把她刻在‘黎夫人’的牌位上,挂在了房子里。
任她发疯,癫狂,不停地刺伤自己,刺伤所有人,也不会给她一个目光。
这么些年过去了,对于往事,黎深从未提起过。
他身边的女人不断,从清纯学生,到娱乐圈甜美小白花。
就像许茵茵说的,男人么,能管住下半身坐怀不乱的是太监,即便是黎深也是有需求的。
可能,他已经放下了那个女孩,放下了过往的那件事。
但对许茵茵的恨,他们之间的那道裂痕,却是永远存在的,再也回不了头。
12
在陆家撕破脸以后,许茵茵再也没联系过我。
我还保留着她的联系方式,当然,她也保留着我的。
成年人的断交方式,就像真正想要离开时的那扇门一样,永远不会是轰轰烈烈的。
我依旧在黎深的公司工作,推开门,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
“你想离婚就离婚,我让律师联系你,多少次了,不必每次都因为这个联系我。”
我愣了一下,对上黎深的背影,黎深觉察到我进来了,转身挂断了电话。
我恍若没听到似的,对着他笑了笑:“黎总,开会了。”
黎深嗯了一声,我走进去,帮他收拾开会需要的资料。
他问我:“刚进公司,工作上还适应吗?我之前有叫人带你。”
我点点头,抿唇笑着说:“黎总安排我进公司,我总不能让你失望。”
黎深的工作很忙,有时候,他下班回家,看到我还在电脑前,疑惑问:“你怎么还在?”
我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我刚进公司,有些流程不熟,想提前熟悉一下。”
有时候,他忙到废寝忘食,偌大的公司大楼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是他寂静深夜里的一杯咖啡,是他枯燥工作中的一份热饭,我陪他度过一个个忙碌的夜晚,他一次次地顺路送我回家,看到我出租房中的灯光亮了,才肯安心离开。
后来,他拿下了国外的项目,偷偷为我准备了礼物。
那是在我接受范围之内的奢侈品手表,他说是我的功劳,是我应得的。
他陪我逛过街,亲自指导我的工作,在公司,在他的车子里,一次次地跟我目光交接。
他像是月亮,曾经高高地悬于天上,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触碰到。
现在,月亮把光洒在了我的身上,还主动来到了我的身旁。
13
许茵茵终于跟黎深离婚了。
大概她已经绝望了,离婚,是她最后的尊严和筹码,甚至以为以此能让黎深高看她一回。
但黎深对此无甚反应,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还打电话问我在干吗?
我给他发了张自己在家做甜点的照片,照片中的我,脸上沾着面粉,像个小花猫。
黎深轻笑,问自己是否有口福,他想来家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