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楚霁所料,第二天林相早上晨起时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后站着一身黑的暗卫,林相不确定的把门关上,又打开了一遍,确实是暗卫,而且这个暗卫还交给了他一封信。其实昨天在知道月白去庄子上了以后,林相多多少少都有点猜测到,只是不知道会两个人会如何处理。哎!儿女都是债呀!看完信的内容,终于放下心来,还好是楚霁先知道了实情,而且也不打算打草惊蛇,即使不愿楚霁还是隐忍了下来,以图来日。如今看来确实成长了很多,不像当初那般冲动。不过还是要去庄子上一趟,既然楚霁已经知道实情那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其他的事情也需要一同商议一下了。打定主意的林相,决定找个看守不严的时候出去商量大事,顺便由他这个父亲把楚霁介绍给月白认识一下。林相想的倒是完美,只可惜有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他的计划,也不会顾及他老父亲的心情。安排好所有事情的,第二日,楚霁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月白。知道了这些天月白都会去温泉泡一泡,便换了一身衣服,甚至唤了人给自己上了个妆,遮掩了一下这两天的憔悴,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楚霁还是不满意。“陛下,您都看了许久了,倘若再不出门,娘娘可能都要回院子了。”小福子不得不出声提醒。“走吧。”楚霁这才迈开了脚步。温泉这边的月白,让人拿来了青纱将这边围住,稍微等了一下视线,又命一些丫鬟在附近守着,就放心的泡起了温泉,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可是月白并不知道这庄子上已经全部被楚霁控制了,杏儿本来还想拦着,但是一旁的小福子是一杏儿不要,杏儿一时犹豫,楚霁就直接越过她走了过去。楚季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场景,轻纱朦胧,袅袅轻烟笼着池中的美人,美人肤若凝脂,乌发如瀑蜿蜒入水中,熟悉的五官娴静美好。可能是因为孕中,比之前稍微圆润,更让人觉得怜爱。看着眼前好几个月不见的爱妻,楚霁几乎要落下泪来,真的好久好久,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了,可是也是因为这个人,楚霁才想着振作起来。杏儿在外面担心,倘若娘娘直接见到了陛下该会有多大的刺激,正在他担忧的时候楚霁已经走了出来。楚霁终究还是顾及月白的身体,害怕月白大喜大悲,受到刺激,何况月白腹中有了他们的骨肉,自然要更加小心。出来以后交代杏儿:“你现在进去将你们家娘娘唤醒,就说是相爷的子侄后辈,路过此处等着与主人家见礼。”杏儿一阵无语,谁好人家和主人见面是男子等着女主人泡完温泉出来的。但是杏儿也没有权利拒绝陛下,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叫月白。月白感到有人轻轻将自己摇醒,睁眼一看就见到是杏儿于是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是要用晚膳了吗?”楚霁离的不远,听到月白色迷糊的声音和醒来就在问晚膳的进度,轻笑出声。因为两边离的不远,虽然有纱幔遮挡,月白夜听到了不远处,有男子的轻笑。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厉声呵斥道:“谁在那边?来人给我把这个登徒子给压住。”见到周围没有人听自己的吩咐,月白将目光移向杏儿,杏儿正想着应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楚霁就出声解释道:“惊扰了小姐是在下的不对,在下是这庄子上的霁初,是林相爷远房的子侄,家道中落又遭人追杀,不得已借住在府上,今日听闻小姐在此,特来道谢。”月白听完这一通解释,只是稍微平复了心绪,但还是开口听得出怒气:“道歉就不必来给本宫道谢,你既然是父亲远房的子侄,就应该知道本宫已经出阁,如今贵为皇后,你应当称本宫一声娘娘。”这话说的不留情面,楚霁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往日的柔情皆不在,只余下冰冷的态度,还是让楚霁的心口一痛。“是,娘娘,是在下的错,在下逾矩,在下这就告退,稍后为娘娘奉上礼物以表诚心。”楚霁说完打算离开。“站住!”这时候月白穿着素色衣衫,掀开的轻纱,本打算给这登徒子一个教训,却觉得此人长得甚为眼熟。楚霁也没想到月白会直接出现在面前,眼睛便再也离不开眼前之人,本觉得他眼熟的月白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怒。“放肆!谁允许你这种登徒子直视本宫?”月白平日里柔弱,可毕竟是身居高位已久,通身的气势也不是寻常人可比。可是她这通身的气势竟是对着自己,楚霁难受极了,一时之间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去做反应。“本宫父亲心善让你在庄子上修养,而你却无故唐突与本宫,你便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好好反省。”杏儿和小福子看着这个情况只能干着急,杏儿劝道:“娘娘,这人怎么说也是相爷的客人,况且他手脚有伤,奴婢看还是免了吧。”“杏儿如今你是要来做本宫的主吗?”一双美眸无情的看杏儿,杏儿立刻收声。“本宫会留人在这里看着你,念你身上有伤,便只跪半个时辰吧。”说完也不看处记,便径直离开了。留楚霁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小福子等一干人也不敢出声,半晌,楚霁才喃喃自语道:“她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将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声音仿佛一碰就碎一般,极轻,下一秒就散在风里,可是小福子明显的感觉到,楚霁仿佛整个人的活力都被抽干。“陛下,这不能怪娘娘呀,都怪那伪帝您可不能自怨自艾,早点振作起来好一家三口团聚,才是正理儿。”听到这话楚霁仿佛又重新找到了希望,眼神中又有了光彩,扶着小福子的手,一步一步的挪动,仿佛什么事都不断重复着说:“是啊,振作起来,早日一家三口团聚。”:()快穿之她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