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静虚子的松竹堂,月白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师父弟子要下山去。”月白红着眼眶,声音有些嘶哑。静虚子在忘尘的注视下将月白扶起,只说了句:“去吧。”“师父,我随师妹一同下山。”若是有心便可以发现忘尘此时的语气对静虚子毫无尊重,只不过月白此刻心神有些不宁,所以并未听出与平日的区别。静虚子也不在意点头事宜自己知道了,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他的团铺上,直到两个人离开,似乎没有什么能够牵动他的情绪。忘尘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马车,所以月白现在下山便立刻就能启程。那车上月白没有像平时一样吃一点小零嘴打发时间,就连忘尘递过去的果脯也没有接下,只低头倚着窗口流泪,忘尘内心也十分煎熬,倘若他再回来早一点,也许就能够救下林公子。月白知道哥哥是回去了,但是亲人离世的悲痛还是表现的十分真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世界以后需要她自己来躲避天道了。正思考着,无意间扫到了望尘在腰间的荷包,非常破旧,与忘尘十分不搭,忘尘察觉到月白的视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月白在盯着他的荷包瞧。“师妹觉得这个荷包眼熟吗?”忘尘语气中有一丝小小的期待。“不觉得,而且师兄这个荷包已经十分破旧,根本看不出原本的纹样是绣的什么。”月白不以为意,语气平淡。忘尘肉眼可见的丧气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救你时,你被偷的那个荷包,那时你大约七八岁,我也是第一次下山。”忘尘抚摸着荷包娓娓道来,“本来想着下次见到你就把这个荷包还给你,可是我那时也不大,并不能经常下山,就一直念着这件事情,也会一直念着你,不知不觉就盼着下山去见到你。”察觉到忘尘要接着说下去,月白打断他:“可是师兄,我那时尚小并不记得自己丢了一个什么样的荷包,你也不必记这许多年。”“师妹……”忘尘想继续开口,但是又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这些儿女私情,终究还是止住了话头,“此次回去奔丧,或许你可以多在家留一些时日,我回头会跟师父说的。”“多谢师兄。”马车内只剩下一片静谧。而另一边,听说了月白已经知道林月桦去世消息的太子殿下在东宫急的团团转。“给孤滚开!”楚霁又踢翻了两个拦着他去路的宫人,“让孤去见父皇!”“我的殿下呀!您别闹了!陛下这会儿不见人,都已经罢朝的三日了。”小福子努力劝着楚霁,“月白小姐还没有回来,您先别急。”自从太傅去世以后,宣帝就将自己关在寝殿里不出门,公文和折子全都是楚霁在处理。“孤已经整整批了三日的折子了,孤要见父皇!”也许是听到了楚霁的祈求,从远处来了一队内侍,领头的正是宣帝身边的大总管,眼尖的小福子一眼就瞧见了。赶忙对楚霁说:“殿下,您看谁来了?”楚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宣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说话间这太监已经到了东宫门口。“陛下口谕!请太子殿下跪听。”楚霁带着东宫众人跪地。“太傅身故朕深感痛心,着太子亲往太傅府吊唁,另朕抱恙于宫中,即日起太子监国。”楚霁前一半儿听着心中还来不及暗喜,后面听到太子监国时,已经想跳起来打断了,还好身边的小福子按住了他。“辛苦总管您跑一趟了,太子殿下已经知道。”小福子在总管念完以后立刻上前,狗腿的送总管出去,并塞给他一荷包银子,“这些留给您喝茶。”送走了总管,小福子回到东宫内,果然看见楚霁四仰八叉的倒在软榻上,像是御花园中被吊起来的死鱼。“殿下,你往好处想,这不是可以出宫了吗?咱好歹是赚到了一样。”楚霁听到这话,翻了翻眼皮子,小福子见他听进去了,觉得有戏继续劝道:“您与其在这里自己难受,不如赶紧将事情做漂亮了好出宫去,您说是不是?”“孤何尝不知道呢?不过是因为觉得父皇过于感情用事。”其实他也知道父皇对于太傅的复杂感情,他这些年在宫中听到的风言风语不少,对于太傅楚霁其实感觉也很复杂。小时候太傅对他来说亦师亦父,从前他并不受父皇重视,哪怕他是太子,也会被下面的奴才欺负,直到他后来入了太学被太傅教导,太傅满足了他对父亲的期待,直到他真正的父皇出现。从前楚霁并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不理他,为什么他身为中宫嫡子,且是宫中唯一的皇子父皇仍然对他可有可无,直到后来他慢慢:()快穿之她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