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离开后。楚霁直直的看着月白的眼睛,看了许久,月白正打算再次呵斥他无礼的时候。楚霁终于开始诉说:“其实这也算是家门不幸,我的堂兄为了争夺家产,算计死了我的父亲更要对我赶尽杀绝,甚至……”说到一半楚霁开始哽咽起来:“甚至还要霸占我的妻儿。”月白听到他这么惨的身世,也觉得自己当初不该为难他,世家大族家中争斗不休也是有的。“你也不必难过,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将你的身体养好,若你以后想念自己的妻儿,我可以替你去求父亲,让他将你的妻儿接过来。”月白安慰楚霁道。“多谢娘娘,可我要亲手夺回我的家业,和自己的妻儿。”楚霁再次抬头望向月白然后从她的眼神中找出对自己的情意,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此刻月白看着楚霁的眼神,就好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失魂落魄,而这一切好像与月白无关。楚霁有些受不了月白那平静的眼神,起身行至月白面前,伸手挡住月白的眼睛,月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睫毛微颤,但又觉得眼前之人实在过于可怜。挡住月白的眼睛,掌心被睫羽轻轻扫过,也扫在了楚霁的心头,在月白看不到的地方,楚霁贪婪又深情的注视着她。良久,楚霁退后一步,拱手赔礼:“是在下逾矩,起风了娘娘还是进屋休息,以免着的风寒。”说完伸手扶起来月白,可是月白刚刚起身,就踩到了脚下的鹅卵石,身形微晃。楚霁为了避免月白摔倒,只好搂住她的腰以稳固身形,突然间一股清凉的味道闯入了月白的鼻子,脑中仿佛有一瞬间的清明,好像感觉到身边之人很熟悉,可是又好像是错觉。“你熏的什么香?”月白没有去管这人还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瑞脑香,是用薄荷制成的,天气开始转热了,娘娘需要在下赠娘娘一些吗?”“好像……好像曾经有人也给我赠过……唔……头好痛……唔……”月白蹙着眉头扶额,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月白!月白!如果痛的话你就别想了……”楚霁看着她如此模样,心里的痛苦更深。月白昏迷前,只看见楚霁通红的眼睛。由于月白的情况不好,林相到通知后立刻赶来的庄子上,里面的大夫看完诊出来,两人立刻围了上去。“怎么样了?”来的是相府里的府医,对于之前的事情也算是了解一些,看到两人在外关心的模样,府医说道:“娘娘,想起来了,一切已无大碍。”闻言两人都松了口气,可是楚霁突然不敢进去看月白了。林相率先进去关怀一番,又叮嘱了身边的人好好照顾,就离开了。楚霁见到林相已经离开,才终于推门而入,月白歪在床榻上见他来了,戏谑的说道:“霁初公子今日怎么如此懂礼数了?”楚霁努力控制着自己两条发抖的腿,慢慢走到床边坐下,颤抖着声音开口:“月白……我以后一定保护好你。”月白轻轻摇了摇头,杨处记得手放在微微凸起的腹部,温柔的说道:“是我们。”楚霁终于落下泪来,抱着月白哭的像个孩子,月白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柔声安慰着:“别哭了,都要做爹的人了,宝宝这个时候是能听到的哦。”闻言楚霁立刻收了声音,是红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他的不平静。一番柔情蜜意后,楚霁简单的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又将部署完全的告诉了月白,大概也就过两日楚霁便可以攻回皇宫。其实大家都知道现在的皇帝没有登基大典,甚至强占了上一任陛下的皇后,民间本就威望不足,何况楚霁已经回来朝堂上也有人提出要迎回楚霁。这段时间满城都在搜捕嫌犯,想也知道是忘尘的手笔。“如今我可终于能够放心了,等一切尘埃落定。这个孩子差不多也该出生了。”月白靠在楚霁的肩头,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楚霁在她额头上轻啄一下,自责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霁哥哥别这样说,能一家三口在一起就好……”“是啊,以后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到时候若腹中的孩子是男孩,便直接立为太子,若是女孩就是皇朝最快乐的小公主……”月白没有搭话,楚霁低头看去,原来已经睡着了,听说孕期是容易嗜睡一些,楚霁轻手轻脚的,把月白放平躺好,又替她盖好被子,就这么一直守着,看着月白的睡颜,心中觉得无比安然。远在宫内的忘尘,已经察觉到楚霁估计和朝中的大臣联系上了,但是他并不打算放弃。最近连连失利,监视相府的人也许就没有与他联系了,忘尘心中明白,怕是已经凶多吉少。可忘尘向来是个疯子,哪怕曾经装得多么像一个正常人,摩挲着手中那个已经褪色十分老旧的荷包。忘尘将十一叫到了面前:“若是有一天,楚霁他们攻入了皇宫,你即刻去找到月白,将她带走,从暗道回山上。”“是,十一明白。”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对决了,若是赢了还是如今这副样子,即使是输了忘尘也要带走月白。十一下去后,忘尘提笔可笔下并不是什么奏章,而是一幅美人图,画里的女子,站在竹楼前撑着一把伞,似乎在等待着谁归来。最后一笔落下,忘尘抬手抚过,画中女子的轮廓,喃喃道:“我究竟要如何做,你的眼里面才能看到我的影子?”似乎在问谁,可是语气太轻,刚出口便直接消散了。十一此刻悄悄离开了皇宫,似乎没人注意。“娘娘,门口有位女子说是您的故人。”月白示意杏儿将人带进来,跟杏儿在身后进来的女子,十分瘦弱,一身破烂衣衫依稀看得出是医女的青色裙衫。“十一?”月白看到来人惊讶极了。:()快穿之她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