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栋叹了口气,解释道:“松松以为拿到树叶,就是住村口那种小树屋,可到了才发现,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小树屋,而是一个很偏僻、有些陈旧的木屋,旁边还养着牛。他不想住那间屋子,就跟我哭了一路。”
谢寒山没有说话。
抽签本就全凭运气,更何况他们是最后选的。
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团子年年,听着小伙伴的哭声越发难过,不知为何眼眶也悄悄红了点点。
他扯了扯谢寒山的衣服,问:“哥哥、肿么办?”
年年重新戴上了小黄帽,谢寒山并未发现他的眼眶红了。想了想,他望向怀里的小团子,低声问:“你愿不愿意让松松跟我们一起住呢?”
换房子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他一个人,倒是完全没问题。
可事实是,他也带着一个小孩,而且还是年纪最小的那个。他不可能让这么小的小崽子,无故去住不好的房子。
更何况,抽选房子时,他们已经是最后选的了。
年年听了,眼眶那点红转瞬即逝,想都不想便用力点头:“好!年年、愿意!”
“乖。”谢寒山捏了捏他的脸。
两人商量好,年年便从谢寒山怀里下来,嘿咻嘿咻地走到松松旁边,从秦栋手里接过纸巾,递到松松红通通的脸颊上。
“松松、不哭不哭~”
“年年弟弟呜呜呜。”感觉自己被欺骗的松松,哭得路过的蚂蚁都钻回了洞里,“没有小树屋,呜呜呜没有小树屋。”
“窝哒小屋,漂酿。”年年发起了邀请,“松松、你来跟窝一起嘛?”
松松的眼泪稍稍止住了些:“你们是小树屋吗?”
年年摇头:“不是哦~是小石屋呀。”
在松松的想象里,石屋并不比他的小木屋好,如果是旧的只会更糟糕。
汹涌热泪滚滚掉落,松松这次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呜,年年弟弟、也好可怜。”他呜咽道,“呜呜呜,年年弟弟我们一起回家吧。”
。
哭声回荡在羊肠小路,远处正在走来的傅爸爸和傅小洲,都朝哭声的方向望了过来。
松松的话让年年的小卷毛颤了颤。
回家?
他的家就在花花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