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弟弟,你怎么了?”
“没事。”顾书年摇头,“还继续嘛?”
“当然,还有很多雪道没玩过呢,必须一次性玩够。”
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的傅远洲,走近垂眸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顾书年还是摇头,说自己没事。
饶是他坚持这么说,接下来的时间里,傅远洲的目光都时不时往他的方向瞥,余光时刻注意着他的状况,当顾书年停下来喝水时,他总能像变魔法似的变出无论喝多少次,都正好满当当的温水。
傍晚六点半,五人离开滑雪场,在山下的私家菜馆解决完晚餐,最终又因为忽如其来的急雨,取消了九点的山顶观星计划。
八点二十回到酒店,顾书年的头发被雨沾湿了,微微翘起的发梢柔顺垂下,湿漉漉的杏眸漾着水光,他大抵是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惹人遐想,满心满眼只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
他喜欢远洲哥哥、他应该主动表明自己的心迹,至少要主动一些。
可是、远洲哥哥喜欢他吗?
他站在门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舍友们说的话,三人在某件事上达成了高度的统一和笃定。
“年年。”
“嗯?”顾书年抬起脑袋,“怎么了?”
傅远洲从浴室出来,“水温调好了,拿衣服洗澡吧。”
顾书年眨眨眼睛,嗯了声,接着便在傅远洲的目光中,同手同脚走向卧室。
深邃狭长的眸底掠过笑意,傅远洲走到阳台,安静地望着窗外的暴风雨。
豆大的雨珠砸落在玻璃窗面,水渍渐渐汇成一条细小的溪流,他的思绪渐渐回到半年前察觉到自己心意的那天。
那个时候他还在国外,完成导师布置的任务独自回到公寓后,他接到了顾书年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顾书年的声音很好听,而且充满了活力,像夏日里的冰镇桃汁汽水。
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听,而顾书年在分享和找话题。
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记得那一刻他很想念顾书年,很想见一见他,明明半个月前他们才见过面,他的想念却汹涌的像掀起百丈海浪的海面,汹涌波涛,毫不平静。
这一点都不像他。
挂断电话后,他清晰地意识到,他对顾书年的过分思念并不寻常。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花费了很多时间思考这个问题,还寻找和查阅了很多相关的研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