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珰红透了脸,羞惭地挪着身子坐起来,小脑袋低得不能再低,哭丧脸暗骂自己蠢!她着实是有些恼恨自己,再主动也不能第一次见面就亲上啊,凡事太过了就适得其反了啊!
“铃铛……对不住,我……是我不小心……”
正人君子林海潮竟然还道上歉了。
明珰立刻不丧了,烦恼一扫而空,说:“没事……”……(反正我也不吃亏)。
不吃亏归不吃亏,但委屈的小模样还是做足了。
“都怪这个脚伤,太疼了,疼得我乱拽!真哥哥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
她本想说自己第一次这样失态,但林海潮会错了意,以为她想说的是第一次被人亲,他不由叹口气,心想:谁还不是第一次啊,唉!!!
俩人红着脸沉默了一会,林海潮觉得唇上的那份‘软’挥之不去,不敢继续乱想乱思了,下车往驾驶位去了。
车子开到齐化门附近,苏明珰说:“真哥哥,我父亲是个老封建,你就送到这里吧,被他瞧见可麻烦啦。”
林海潮有些不舍,问:“你自己能行吗?”是指她的脚伤,怕无人搀扶走不动。
“不碍的,养几天就好啦。我下车啦。”
“好,你……”林海潮依依不舍。
明珰看出他的情意,道:“对了真哥哥,手帕弄脏了,我洗了还你吧,到哪里找你呀?”
林海潮说:“辅仁大学男舍201。”
他哪里是个爱惜一块手帕的,他就是想再见到她。
苏明珰说:“我走啦,你甭下车,我怕给爹爹看到。”
她要走,却又停住了,站在车窗前问:“真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找到钥匙吗?”
“为什么?”
“因为我娘的死,就跟一把钥匙有关。”她的声音不如之前清亮了,“如果不是找不到钥匙,我娘兴许救得回来。”
她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她之前所说的全是假话,全是成心诱惑,但这句话却是真的。
当年,苏明珰是个顽皮无敌的小丫头,有一次贪玩从她家大宅门跑出去,怕家仆抓自己回家,走之前从外面把大门锁了,钥匙还给顺走了。也就是在那天,她母亲突发急症,家人没有钥匙一时出不去,延误了急救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