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眸光一凝,没有动作,等到到了自己的房中才将金铃从狸奴脖间取出,拿东西敲碎,将纸条从中取出。
一旁的狸奴见沈玠将它最爱的金铃敲碎了,喵喵叫了几声,见沈玠不理它,尖爪从毛茸茸的猫爪中冒出,狠狠地撕扯着沈玠的衣服泄愤。
--------------------
狸奴:喵喵喵!看喵!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
姜嘉月把东西交给沈玠后,就没有再去管这件事。
依沈玠一天天抱着狸奴不撒手的样子,他不可能发现不了金铃中的纸条。
至于沈玠看到纸条后会做些什么,那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了。
翌日一早,杏枝一边给姜嘉月梳着头发,一边跟她说着昨日夜里风琅郡的异变。
“我听说,昨日夜里,沈大人给风琅郡的商贾们下了帖设宴邀请,宴中不知发生了什么,郑、许、吴、张、何几家的家主,以及他们背后牵扯的一些家族,都被下了狱。”
姜嘉月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青丝,慵懒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慢吞吞地问道:“那昨日的郑小郎君怎么样了?”
若不是郑小郎君,沈玠也未必这么容易就顺藤摸瓜查出了背后牵扯的人。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这郑小郎君会亲口道出郑家通敌一事,郑家倒下后他可落不到半分好处。
闻言,杏枝拿着梳子的手微不可见地顿了顿,为难地道:“沈大人说郑小郎君亲自指认郑家,罪不及他,郑家之事倒是没有牵连到他,只是……”
姜嘉月挑眉,疑惑道:“只是什么?”
杏枝闭了闭眼,想着门口针锋相对的两人,抖着声音道:“郑小郎君说……说要您对他负责……”
“什么?!”姜嘉月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
岸芷汀兰外,谢轻舟束手而立,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台阶下的郑小郎君,眼中漠然。
郑小郎君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地注视着紧闭的大门。
姜嘉月一推开宅门,看见的便是两人谁都不理谁的场面。
姜嘉月站到谢轻舟身旁,看向徐小郎君,插着腰,气急败坏地道:“郑小郎君,什么叫我要对你负责?我怎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要对你负责的事?”
郑小郎君闻言,沉默地看着姜嘉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默默说道:“我叫郑琅,琅玕生高山的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