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思失心疯了,是以就抛出来这么个诱饵,叫皇帝上当。
政和皇帝虽年纪小,但人很聪明。
“既然这样,派人去看看就是,就叫遂州布政使去吧。”
遂州布政使不但离得近,且人品还可以。
只要他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只是,圣旨还没下呢,那边又出事了。
玻璃作坊的陈谦,居然涉嫌谋杀生员,被抓捕。
朝堂上,一下就炸。
谋杀生员,这是比较重的罪名。
对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来说,区区一个生员不值得挂念。
但,绣衣使竟然不经有司审议,动手抓人,这就非常离谱。
就算这件事,是真的,也应该是遂州提刑司动手,轮得到绣衣使吗?
朝堂上,大肆攻讦开始。
围绕陈谦被抓展开。
政和皇帝烦不胜烦。
今日听满朝大臣吵半天,脑子都快晕了。
罢朝后,回到皇宫里练剑。
不多时,一个笑容可掬的三十来岁太监过来,“陛下,您受累。”
政和皇帝道:“我受什么累!这缙云县到底搞什么鬼?”
“刘大伴,绣衣使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大伴慌忙道:“陛下,臣也不知道。”
“但,多半是蔡公公指示的。”
“缙云附近只有蔡公公才能指挥。”
“蔡九德这老狗,这几年送来的茶叶,越来越不好喝。”
“你说这事怎么办?”
刘大伴道:“陛下口含天宪,自然由陛下定夺。”
“但,臣以为,区区一个白身典史,不值得陛下挂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