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的笑起来,吴闻生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涵养,聊天都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她这才真心的和他说:“家里人都反对我参加这个。”
吴闻生笑起来,客气说:“我记得你的大提琴非常出色。”
他这么认真的夸,她实在老脸发烫。
他又说:“这个和热门运动项目不一样,运动员退役后选择不大,再者,伤痛也是个问题。你要都考虑好。”
真的是个面面俱到的家长。
沈迢迢不太在乎这个,笑说:“运动员的梦想,就是参加国际性比赛,拿世界冠军。就算不是热门项目,小众到不会全世界普及,但是竞技的乐趣,不就是能极尽所能,公平之下一决高下吗?”
吴闻生像个长辈一样看她满眼都是亮光,笑着说:“对,那就尽你所能,亚运会的时候,我去现场给你助威。”
和会聊天的人聊天,只言片语心情都愉快,她笑的很开心。
身后突然有人问:“笑什么呢?”
她扭头看去,温砚沉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吴闻生笑笑,站起身,并不热络,只是不远不近的冲温砚沉笑笑,和她说:“那你和你朋友聊吧。”
温砚沉慢条斯理的坐下,扭头问:“聊什么这么开心?”
她一时不能接受,居然又碰见他。
皱眉问:“这儿乱糟糟的到底干嘛呢?”
温砚沉问:“你不知道干嘛你就敢来?和人聊的挺开心啊。”
沈迢迢挑眉,笑眯眯说:“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和他聊天,确实挺开心的。”
温砚沉笑笑,并不受她的挑衅,坐在一边也不说话,他比她高很多,沈迢迢目测,他最少有一米九。坐在椅子上有点束手束脚,他问:“你腿好了?不打算比赛了?”
“我教练都没你操心。”
他毫不在意,回头看了眼问:“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和我说?”
沈迢迢似笑非笑问:“两个人的戏,你一个人唱,不觉得少个伴儿吗?”
温砚沉听的笑起来,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说:“夫妻之间,我一个人唱戏也可以。”
沈迢迢好商好量说:“这么着吧,就当是我认识你这个朋友了,你骗我这回事过去就不提了,我也没时间理会那个。但是离婚的手续还是尽快办。我后续参加比赛那些审核项目很严格,那不同国内的小比赛能糊弄过去。我不可能为了这个耽误我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