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悦并未多想。222系统却颇为怜悯道:【那毛驴是肚子里长了虫,痛得吃不进草料呢】赵时悦想也不想道:【吃点打虫药不就好了。】222系统近乎明示道:【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打虫药,不过我有,可以便宜兑换给你哦。】赵时悦双眼一亮,立马高声问道:“喂,那位大叔,你那病驴卖么?”中年男子疑惑回头,随后又急切道:“卖卖卖!当然要卖!”中年男子只当这逃难的外乡人是没买够粮食,打算买了这毛驴吃肉。成年健壮的驴子至少值四贯钱左右,不过那是在太平年月。他这病驴也是驴,宰了至少还能得好几十斤肉呢。肉总比魏家粮店里的麦子贵吧!赵时悦不太会跟人还价,还是靠着张宏宾和月娘帮忙搭话,才以五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了那头病驴,另外还赠了一副半旧的车架子当作添头。银子是赵时悦用积分换的。之前积分涨了一大波,她如今的积分余额是:96586,都快破千了!1点积分可以直接兑换十两银子。只花05积分就买了一头毛驴,连个零头都没用上,实在没什么好心疼的。过了小镇,就不用再继续翻山越岭了,有官道可以走,虽不算宽阔,却也能通驴车。刚买来的毛驴瘦得很,看着像是压根稻草就能立马趴下似的。赵时悦做不出压榨病畜的事情来,只能自己拉着车架走,车架上放着背篓和赵寄奴。曹虎头好心帮忙在旁边推着,却又坏心眼道:“这病驴子的肉可吃不得,赵姑娘怕是要白花银子了。”赵妮妮牵着驴子跟在后边,闻言焦急道:“那可么办?光买它就花了五两银子呢!阿姐,咱们这还没走多远,不如折回去,把它退了吧!”赵时悦扭头瞪了曹虎头一眼,没好气道:“我买它是用来拉车代步的,吃什么吃?!”又回头安抚赵妮妮道:“这毛驴只是肚子里长了虫子,吃了药就能马上好,退什么退?离着幽州还有老远呢,你是想让你曹哥哥一直都抱着寄奴走吗?”曹虎头闻言抬了抬眉,暗道:这小包袱怎么就一直得我抱着了?这病驴子难不成还是为了我才买的?!车架上铺了枯草和狼皮袄,小娃娃能卧也能躺。赵寄奴大约也不想再回到二姐那骨头能硌人的背上,竟挥着胳膊“吥吥吥呀”地附和了两声。曹虎头倒是关注上另外一事,难得有些激动道:“赵姑娘有能治好牲畜肚子里长虫的药?”赵时悦却不想过多解释,只敷衍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能不能治的,总要试试才知道嘛。”驴是系统让救的,治当然也得系统来治病。赵时悦对系统物价依旧存疑,很不放心道:【小二,先说好啊,打虫药太贵的话,我可不买,大不了我把刚刚说出去的大话又吃回来,我是可以不要面子的。】
222系统:【放心好了,就用方圆五十里之类能找到的药材配,只收你系统加工费,到时候直接给你药粉,两包就够,只要05积分,跟买驴的积分刚好凑个整,你兑水给驴喂下就好,早晚各一次,一次一包。】比起从另外一个世界买打虫药,确实便宜了无数倍。赵时悦兑换了药粉后,让系统放在了背篓里的一个宽口陶瓶里。那瓶子应该是之前李青禾用来装豆酱的,豆酱路上吃没了,空瓶子涮干净后也没舍得扔。瞧了瞧已经升起来快有三丈高的日头,赵时悦琢磨着:这应该还算是早上吧。赵时悦拉着车架停在路边,回头跟张宏宾夫妻商量道:“张大哥,月娘嫂子,咱们先停下歇息一会,等我给这驴喂了药之后,再继续赶路,成不?”张家人带着的行礼是赵时悦他们的两倍左右。大部分都由张宏宾和张二郎背着,张父和月娘分担了小部分,张王氏身子不好,只照顾好自己就行。月娘没什么意见,笑道:“有什么不成的,正好我也打算先将豆麦用水泡上,免得午时煮粥的时候,半天也煮不软烂,还容易将陶锅给烧裂。”商量好后,众人便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停下歇息。曹虎头好奇地看着赵时悦从背篓底下翻出来一个小陶瓶,动作并不珍惜地将陶瓶里的褐色药粉,“噗噗”抖了半瓶子在豁口的旧陶碗里。再倒水兑上,随手折了一根枯树枝搅了搅,便端到了毛驴眼前。那药汁闻着十分刺鼻,毛驴梗着脖子,撇着头,就是不肯喝,还险些药汁打翻在赵时悦身上。小娘子气得脸都红了,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驴脸,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病畜!良药苦口懂不懂啊?!哎……,这么高深的道理,看来你是不懂的,得采取强制措施了。”赵时悦让赵妮妮端着药,自己拿着柴刀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砍了一截六七寸长,只有酒杯粗细的竹管回来。将药汁小心翼翼地倒进竹管后,赵时悦冲曹虎头笑得好不热情道:“曹哥哥,过来帮个忙呗……”赵妮妮带着弟弟离得老远,看着瘦弱的毛驴在曹哥哥和阿姐的手底下挣扎,当真是无助又可怜。曹虎头板着一张“别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没还”的脸,一直手夹着毛驴脖子,将其稳稳定住,一直手拽着缰绳,将毛驴脑袋嘴巴朝上,眼睛朝下,竖着提了起来。赵时悦趁着毛驴挣扎叫唤的功夫,眼疾手快地将竹筒插进了毛驴喉咙处,再紧紧卡主毛驴的嘴,强硬地将药汁灌了下去。完事后,毛驴“嗯呐嗯呐”地叫得好不凄惨。赵时悦笑着安慰道:“别嚎了,过了今晚就好了,明天你就能帮着拉车了,开不开心?”曹虎头幽幽道:“开心?你看它都开心得哭了。”赵时悦不管这些,将灌药的竹管放好后,也学着月娘的样子,把中午要煮的豆麦淘洗干净,提前放进陶锅里用水泡着。又问曹虎头还要不要继续搭伙?曹虎头直接将自己的麦子、菜干和肉干,全都给了赵时悦,那意思不言而喻。多了曹虎头这张嘴,赵时悦又往陶罐里再添了一小把麦子,又洗了一根拇指粗细、巴掌长短的风干肉条,也放进去一起泡着。众人又往前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日头已经升到了天空正中时,便再一次停下来,开始挖火塘,煮麦粥。赵时悦将泡着豆麦的陶罐直接放在土灶上,将泡软的肉条捞起来,切碎,再放回去。又洗干净几根菜干,同样切碎了放进去,只等煮熟后撒上盐就完事。赵时悦的厨艺算不上多好,但也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