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骆的发言太过炸裂,导致小桃走路没看路,被门框绊了一跤,手里的药盒掉到了地上。
清脆的物体坠落声打破了休息室内诡异的沉默。
两人齐齐回头。
小桃慌忙蹲身去捡:“抱歉抱歉,没想到路老师也在。”
要死啊!小骆哥平时发神经也就算了,怎么一病就大脑短路对路老师都说这样的话。
路老师不会以为小骆哥是神经病吧救命!
“小骆哥就是比较爱开玩笑嘛哈哈哈哈,可能是疼得狠了放松下,活跃活跃大脑。”桃子为了给宁骆挽尊拼命找补。
宁骆眨眨眼,从疼痛中抽出一丝理智。
……?
!!!
他表情凝固成了世界名画呐喊,闭上眼想死,心底骂了自己一百句猪。
声声落在路庭洲的耳朵里。
路庭洲把手机反扣到桌面上,接过小桃手里的药:“嗯,我知道。”
他看了眼盒子上的说明,拿出来递到宁骆面前,嗓音淡淡,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吃两粒。”
“谢谢。”宁骆胡乱接过来捏在手里,薄薄的铝制药板硌着掌心,提醒他刚刚抽了什么疯。
等了会,即便眼神回避都能察觉到路庭洲依旧在看着自己,后知后觉抠出两粒药来,就着温开水仰头吞下。
路庭洲收回目光,只是眼底的笑一时半会消散不了。
他俩倒是平静了,小桃却平静不下来。
等会,路老师这个反应不太对吧?为什么一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模样?一点都不惊讶啊!
反倒是宁骆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的红晕更……红……了?
小桃看着宁骆烫得要烧起来的似的脸颊,不确定地问:“小骆哥,你是发烧了吗?”
路庭洲顺着看去,果然看到有人从头红到了脚,整个人蜷缩在毯子里恨不得原地消失。
宁骆听到桃子的问话后内心疯狂尖叫,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你们就当我不存在行不行?赶紧走吧走吧走吧,让我自己冷静会!】
尖叫声戛然而止。
一只温凉的手覆在了他的额上,冰凉舒适,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可以缓解他此时的燥热。
但事实却是,被那只手摸过的地方更红了。
宁骆蜷了蜷手指,瞳孔中倒映着路庭洲熟悉的面孔,茫然无措:“那个……我没事……”
【太近了……】
这种距离,好像被木质香包裹了般,尾调清雅的香味入侵着每个细胞。
路庭洲垂眼看了他,松开手,又试了下自己的额头:“应该没发烧,”顿了顿,“不过好像更红了,真的没问题吗?”
宁骆憋了又憋,憋出一句:“没问题!”
【真的不要再靠近了求求你!我对男色没有任何抵抗力,你再过来点就别怪我直接躺你怀里碰瓷!】
路庭洲挑眉。
哦,几l日不见,怎么感觉有人胆子大了不少?
之前不是只敢嘴上说说吗,现在都敢付出实际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