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窥见,你我之间,生命之外,还有宿命。”
“拯救我、爱慕我,却送我堕入磅礴烈火。”
“万物法则,生灵之下,众生难解脱,世人皆赤裸。”
()白叙唱着唱着,就有观众起哄,用水枪往他身上滋水。
白叙可灵活了,一边躲一边唱,但他也配合,不至于全部躲过去叫观众没有成就感,他一边躲一边演,和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请再一次惊叹,请再一次沸腾……”
唱着唱着,一个转身,白叙眼睛都瞪大了。
舞台下方是交错的空地和水池,观众可以自己选择站在哪里。白叙以为那里就是观众席了。
没成想一个转身,看见舞台侧面有一块小凹地,和舞台隔着一点距离,但好就好在那里是悬着突出来的空地,没有水,很整洁干净。
而时弦,就站在那一小块陆地上,面前架着机器。
白叙都傻了。
不是,怎么做到的啊?
你怎么捞到这么个好位置的啊?
时弦看见他,和他打招呼。
白叙端着滋水枪,却没按下扳机,他很高兴看见时弦,但又怕弄湿机器。
时弦的机器看着就很贵!
他往时弦那边走了两步,走到舞台边缘,他唱着:“……生命之外,为我讴歌。”
时弦突然明白了。他知道白叙要做什么了。
于是他急忙上前两步,走到边缘,把设备藏在身后。他以为白叙是想和他玩水,会用他扛在肩上的水枪打过来,他也做好了浑身湿透的准备。
可白叙没有。白叙反手把那加特林一样的水枪放在了地上。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只黄色的小章鱼,眼神亮亮的,用它对准了时弦。
白叙用黄色小章鱼水枪,呲他头发。
时弦晃晃脑袋,抖抖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叙已经又去滋别人了。
他盯着白叙走远的背影,有点迟疑。水上音乐节是这么玩的吗?
白叙用黄色小章鱼打他,一点都没有水上音乐节那种嗨起来燥起来的氛围,不刺激,也没有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浑身没有湿透,只是头发沾了点水。
是白叙在照顾他吗?
他听见白叙唱着。
“点火吧,点我手中火把。”
你手中的火把,我就先不点了。
现在是你在我心底点火啊……时弦偷偷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