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何志猛地一抖方向盘,车辆差点追尾,轩何志大叫道:“不可能!”
“轩主任!你专心开车!”江鸿被吓得不轻。
轩何志道:“陆修,你确定那是山河社稷图?!”
曹斌没有说话,脸色变得极其复杂。
陆修没有说多余的话,望向车窗外北京暮色降临的街景。
车内死寂般地沉默,片刻后,曹斌说:“驱委里除了陈真,还有谁能动用它?”
轩何志说:“就只有陈真能拿出来,不,绝不可能。”
车内又是漫长的沉寂,气氛有点恐怖。
“很……很严重?”江鸿试探着问了下,“陈真是驱委的会长,是吗?你们怀疑他也是叛徒?”
“他是驱魔师的首领,”曹斌依旧是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或者用他的另一个称号,你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地位了。”
“大驱魔师。”陆修说。
曹斌道:“先吃一顿吧,你们也饿了。轩主任,不要找优惠券了,就吃那家涮肉了。”yhugu
轩何志:“好好,这就停车。”
餐厅内:
“这不合逻辑,”江鸿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本科生的身份,也非常希望为他的导师与学长分忧,“他已经是大驱魔师了,为什么还要背叛驱委?”
曹斌始终没有说话,认真地点菜。轩何志用湿毛巾擦着手,说:“我觉得陈会长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陆修:“嗯,也许是我看错了。”
曹斌看了陆修一眼,彼此心知肚明,陆修不可能撒谎,这么重要的事,更不会看错。
江鸿又找到了新的切入点:“如果那个山河社稷图法宝,一用就会暴露他的身份,他也不会拿出来用对吧?”
陆修依旧是那事不关己的表情,淡淡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只是看到了山河社稷图,至于其中有什么内情,我不是注册驱魔师,也轮不到我来解决。”
一人一锅的涮肉,江鸿倒是吃得很开心,作为重庆人嫌辣度不够,还去加了不少辣椒。陆修与江鸿时不时交谈几句,就像平时相处一般,唯独曹斌全程沉默,轩何志也不太说话,像有点怕曹斌。
“项诚如果在就好多了。”轩何志说。
“他多半被什么事绊住了,”曹斌说,“不能全靠他和小多。”
轩何志:“明天就要去驱委了,你打算怎么办?”
曹斌喝了一点酒,答道:“静观其变。稍后我要去拜访一下周茂国前辈,你送他俩回酒店先休息吧。”
饭后轩何志送陆修与江鸿回酒店,江鸿在车上问:“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么?”
陆修点了头,轩何志说:“咱们大家都去,不用紧张,驱委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江鸿又说:“曹校长今天好严肃,明天不会有什么事吧?”
轩何志:“曹斌很厉害的,要相信他。”
陆修略微朝江鸿做了个“不要多问”的动作,轩何志从倒后镜里看到了,笑着说:“江鸿,谢谢你照顾小皮了啊,唉,让人操心的孩子。”
江鸿忙谦让几句,回到酒店后,很早就睡下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点不安。临近公历年末,北京狂风呼啸,带着萧索的寒意。
这一夜里他睡得很不踏实,半夜甚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个陌生的声音在与他说话,用的是奇怪的语言,他记得那是龙语,却分辨不出对方的语义。
话音未落,江鸿看见了一颗血红色的彗星,出现在了天际,彗星的周遭散发着黑色的火焰。
“起床了。”陆修的声音在耳畔道。
江鸿艰难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陆修,被拎去洗手间洗漱,末了又下楼吃自助早餐。
轩何志完美演绎了,无论有多少问题与压力,有些人就是能吃好喝好的典型案例,一顿早饭他吃了四大盘,外加两杯咖啡两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