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这里太多人,安宁只能回应:“您好,张副局长。”说时,又瞥了眼床上的男人。
“周太太,周总食物中毒这件事,是我侄子一时冲动犯的错,现在他已经被带回家领罚了,等明天我弟弟一家也会登门道歉,所以能不能看在我们两家有些交情的份上,这件事就。。。。。。”
“冲动也有理由。”安宁冷脸道。
“这个。。。。。。”
成远站在旁边解释:“太太,是因为一些生意的事。”
安宁笑了,“因为张副局长您的侄子生意做不过我丈夫,所以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复?张副局长,您也是执法人员,是要依法犯法吗?”
躺坐在病床上的周时晏视线始终定格在女人的身上。
复杂的情绪在心口徘徊。
“。。。。。。绝对不是。”张副局长否认道。
“张副局长,您应该庆幸我丈夫现在好好地躺坐在那里,如果他有个什么好歹,您觉得周家会怎么做?”
张副局长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正是因为弟弟家知道得罪的是周时晏,所以千说万说,让他来出面。
如果得罪了周家,恐怕他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安宁最后说:“该您侄子受处罚的,一样都不能少。之后又该怎么处理,那也是他们的事。现在我丈夫需要静养了,就不留您了。”
这是明摆的逐客令。
张副局长捏了把冷汗,自知不能继续留下来求情,只能先走人。
等人一走,江东越立刻夸赞起来:“还是弟妹你厉害,这个张副局长在这里不知道求情了多久呢。那弟妹,你留下来照顾老三,我们先出去了。”
说罢,江东越和成远赶忙出去,为他们腾出单独空间。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
男人穿着一件单薄修整的深咖色衬衣,食物中毒让他面色略显难看,但他五官深峻而凌厉,不减半分压迫感。
他开口:“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