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沈老汉恰好做好午饭,见得几人入门,连是笑着去摆碗筷,与卫子琅道,“累坏了吧?”
卫子琅将柴放入后院之后,见沈无衣打了水来,一边洗着手一边笑着回沈老汉,“不累,沈爷爷这是做了什么?我一入院子便闻着了味儿,可香了!”
沈老汉就爱听人夸赞他做的菜香,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买了条鱼,做了红烧,快收拾收拾吃饭,这鱼啊,就得趁热时刻吃,冷了可就带些腥味儿,口感减少了许多!”
沈无衣在一旁听着二人说话,见得卫子琅洗完手,将手里的巾子递了过去,他下意识接过擦了擦手,待还她时,少年笑颜如花,“多谢无衣妹妹!”
他越是笑得灿烂,沈无衣便越是觉着他有些不怀好意。
淡淡应了一声嗯,将盆端走,再将盆中水倒了。
卫子琅挑了两捆柴回来,沈老汉对这个少年的映像又好了几分,心中赞赏着他虽是富家子弟,却没有任何拿捏造作之处,反而任劳任怨,十分懂事的很。
是以,这饭桌上,所能听见的,几乎都是沈老汉夸赞卫子琅的话,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将沈无衣兄妹二人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吃完午饭,卫子琅以体验生活为由,非跟着沈老汉去了地里忙活。
卫子琅一去,沈无忧自是也跟着去的。
午后阳光炎热了许多,沈无衣不愿出门,便在家将今儿采的蘑菇拿出来清洗了一番,想着晚上煮个菌子汤喝喝。
这才拿盆打了水来呢,便见得院里来了一人。
见得那人模样,沈无衣只淡淡撇了一眼,而后继续忙活着手中伙计,连个正眼都未曾给。
来的人,不是许久未见得刘青儿,又是谁?
沈无衣这段时日对自己冷淡疏远了许多,刘青儿察觉到了,加之这些时日她也不乐意与沈无衣玩,便也从未来找过她。
彼时见得她居然瞧见自己一声都不吭,当下心中升起一股委屈来。
“无衣,你这是不打算理我了?”
刘青儿走上前,在她跟前蹲下,瞧着她将藤篮里的蘑菇与打了水的木盆里挑。
“我以为你知道!”
沈无衣手中动作依旧,语气透露着几分不耐烦。
“无衣!”刘青儿偏着头,想去看她脸上表情,“你之前不是还说,咱们是最好的朋友么?上回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啦,以后我们还做好朋友好不好?有秘密一起分享,有东西一起吃,行吗?”
“不行!”沈无衣拒绝的斩钉截铁。
终于停下手中动作,抬头与刘青儿对视,眼里是掩藏不住的不悦,“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三观不一致,我没空陪你过家家。”
刘青儿听得一脸疑惑,“何为三观?”
“……”她要怎么解释?
连一个三观都不理解的人。
沈无衣眯着眸子,深呼吸了一口,“你来找我做什么?有事说事,无事不要打扰我!”
“我来帮你干活儿!”刘青儿当是听不懂一般,脸上露出了笑意,伸手去拿藤篮的蘑菇,“今儿我听说你去山砍柴了呀,你应当要叫我的,恰好我家柴禾也烧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