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极乐城潇洒了。你们等我……”付离露出狐疑之色。封令月朝他抛出一个不屑的眼神。“我回去就告诉唐云薇,你接近她是为了唐云意”“你胡说什么?”付离真想把封令月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巴缝起来。曲文泰的办公署还亮着。昏黄的灯光从格子窗投射出来,在地上印满均匀的光影。曲文泰在前世肯定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唐云意敲门而进,开门见山,“曲指挥,云意需得回太白湖查清真相”曲文泰脸上闪过错愕,手中的狼毫笔倏然掉落,公文上顿时蘸了黑色的墨汁。曲文泰立刻倒倾公文,奈何已经无法挽救。“曲指挥”曲文泰摆手,“无妨,重新做一份即可。你刚才说,要重返太白湖?”,走蛟案破了,梁统领面上有光,底下人好过。曲文泰自走蛟案破后,在另外三位指挥当中,姿态傲然。涂楠咬牙切齿的表情让他心花怒放。唐云意现在跟他说。走蛟案可能是虚晃一枪,他难免控不住情绪外露。除了错愕还是错愕,已经结案的走蛟案卷土重来。可金灵卫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出自军营,对这种错综复杂的案件,不仅难以剖析,连浮于表面的简单现象,他们都难以察觉。“曲指挥,走蛟轻易被杀,你不觉得有些蹊跷?”“所有人都看到走蛟死了”,曲文泰有些无力辩驳。“如果不止有一条呢?”曲文泰的脸上再次出现错愕的表情。“不止一条?……可是我们所有人只看到一条?”唐云意冷笑,“凡事不能只看表面。那个被吓死的人根本不是走蛟吓死的”“你查过?”唐云意点头。封令月在为他暗中办事。金灵卫不破案,绝不返回,背后之人绝不出手。只有金灵卫拔营立寨,他们才能暗中行动。“曲指挥,你知道死前坠崖和死后坠崖的区别?”,人坠崖或者从高楼坠地,身体像暴摔的西瓜,瞬间四分五裂,还能听到头骨骼断裂的声音。除此之外,下半身失禁,身体被排泄物和血液包围。但是不会马上去世,大脑会停摆二分钟左右,然后人就会感觉到全身剧烈的痛苦如海潮般袭来。人坠崖或坠楼死亡的原因是死于无数骨头插入内脏,或者脑出血或窒息……医学上想判定人死前坠崖还是死后坠崖,有一定的根据。曲文泰脸上闪过沉重,胸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了。本以为已经轻松了,结果案件扑朔迷离,一山压着一山笼罩袭来。“背后之人想干什么?他们想陷害金灵卫?”,曲文泰忍不住捶了一下桌面,桌角的茶杯盖震了几下,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股压迫感席卷整个房间。“他们未必针对金灵卫。而是针对太白湖献舞的人”,也可能是参加太白湖献舞的人。“云意,你有何思路?你说出来,我们全力配合你”“需要曲指挥拿出参加太白湖献舞的所有人名单,包括观看祭天的人”曲文泰软绵绵的瘫回身后的环椅上,双臂无力搭在扶手上,脸色挫败,“确实是难到我了。太白湖献舞祭天,事关国事大统。为了保护参加之人的安危,不会泄露的。收到口谕的人也不会主动说出……”,他一个金灵卫的指挥,上哪要名单?“梁统领可以?他身为金灵卫统领,有面见圣上的资格。拿到名单应该不难?”,太白湖献舞祭天,是礼部拟策,鸿胪寺实行。从其中一个打探消息,应该略知一二。曲文泰吐出一口浊气,“我会同梁统领禀告事态”,情况危如累卵,倘若惊了太白湖献舞祭天,金灵卫的脑袋都不够砍。“云意,你速速带人前往太白湖。金灵卫会全力配合你”“是”唐云意走后,曲文泰坐在书案之前沉思许久。一张脸绷得紧直,严肃得令人望而生畏。已经夜深,梁攒早就回家,抱着娇妻躺下了。被窝里旖旎,灯光外漏。仆从在外头敲门。梁攒正在温存,窝了一肚子火。“老爷,曲指挥来了”梁攒不得不放开娇花的美妻。嘴里愤愤念叨,“曲文泰最好有正事。不然老子让他一年半载回不了家”梁攒披上外衣,风风火火去会客厅。曲文泰如坐针毡,时不时抬头往门外看,手里的茶凉了,换了两杯后,梁攒姗姗来迟。梁攒被搅了好事,面色阴沉,轻轻扫了唐云意一眼后,坐在主位上,“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是”曲文泰把太白湖一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说出来,陈述过程,略显夸张,但事实就是如此。有人想在太白湖献舞祭天时,欲行歹毒之事。杀谁,具体不得而知。梁攒的火气全被压了下去,眉尾低垂,似乎在寻应对之策。“云意呢?”“已经前往太白湖了”梁攒起身,来回走动,犹如惹祸上的蚂蚁,灼得他内心不安。“事关重大,一定要在太白湖献舞祭天时,查清楚了。如果是那位,我们不仅官帽丢了。连人头都得落地。云意那边,全力配合他”,梁攒把希望寄托在了唐云意身上,他对唐云意有股莫名的信任。这小子,将来必成大器。前往太白虎的路上,三匹马前后疾驰,马蹄重重踏在地上,掀起粉尘。马上的三条人影被拉得很长。太白湖献舞祭祀就选在立冬。立冬适合祭祀先祖,祭祀神灵,以祈求来年的丰收和平安。天气干燥,风如刀子。靠近太白湖时,唐云意三人摒弃了马匹,选择行走。封令月从马上摘下衣服,从里头掏出百姓穿的麻布衣扔给唐云意和付离。“换上,穿金灵卫的衣服,别人名眼就知道我们马后炮了”换上衣服之后,封令月摸了一手泥土往脸上擦。轮到唐云意,她叹了口气,“你还是算了。一看就是老百姓”唐云意咬牙,“封令月,你别太过分了。我哪里长得丑?”“镜子没有,尿总该有?”:()诸天之九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