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珍……你冒犯了陛下什么……还、还不快说!」
她赶忙上前拍着祖父的胸膛给他顺气,就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又厥了,安抚道:「您别急,孙女没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咳咳……陛下会要治你死罪?还不从实招来!」
她不敢看他,心虚的说:「我……其实没什么,就是昨日在茶馆撞见陛下,不知陛下身分,言语上造次了些……」
「岂只是言语上造次,你这女人还约陛下去乱——」马松气不过,要把她做的事捅出来。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陛下,不知者无罪,小女子下回不敢了,瞧在小女子祖父的分上,您是不是……饶了小女子一回?」她看向曾子昂,眼神恳求,总算知道怕了。
祖父快教她气死了,若再知道她约皇帝去乱葬岗,这不当场气绝才怪。可她之所以约他去乱葬岗,还不是气他差点将她摔地上的事,这男人没风度,她就想整他,哪知会整到皇帝。
「还有下回!」曾子昂声音严厉。
「不、不,没下回了,绝无下回!」她保证着。
「你这逆孙,还说没冒犯,你——咳咳……」莫负远咳得翻出眼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她大惊,「祖父!」
御医赶紧上前查看,急道:「陛下,国相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真会危及性命!」
「国相,你误会了,你孙女并未做出什么严重的事来,只是说了几句让朕不悦的话罢了,朕不计较就是,你身上有伤,先冷静下来再说。」曾子昂瞧在莫负远的老命上,饶了莫亮珍。
莫亮珍露出感激的笑容,「小女子感谢陛下不追究。」这话可是由衷的。
他冷笑,不想去看她表情到底真不真诚,又问御医,「说吧,国相的伤势到底如何?」
「回陛下,国相摔到后脑杓才导致昏迷,现在醒来已经没事,只不过他年纪大了,骨头脆弱,这一摔将腿摔伤了,恐怕暂时不宜移动身子。」
莫负远十分错愕,「这怎么成,我若不能移动身子,如何回国相府去?」
御医知道他的为难,却还是建议道:「这……您最好等骨头稍微愈合了些再移动为妥,要不然伤势会恶化的。」
闻鹤询问:「陛下,国相进宫议政摔伤,陛下是不是暂时将国相留在宫中静养几日再让他回去?」
曾子昂当即点头,「朕正有此意,国相年迈,因公受伤,留在宫中由御医照看,朕也比较放心。」
莫亮珍不甚认同,「祖父若留在宫中,孙女无法照顾,这可不成。」
王伟道:「莫小姐莫担心,宫中多的是人手,太监、宫女都可照顾国相。」
她立即说:「宫中人手再多也不及至亲贴心,祖父若留下,小女子也得留下亲自照顾才行。」她哪里放心将受伤的祖父交给他人。
「不行,你若留下,这宫中还不搅浑了!」马松瞪眼。
「搅浑了,什么意思?」
「哼,莫小姐那名声还要我明说吗?」马松冷哼。
莫亮珍眉一挑,算是明白了,自己是大燕出名的恶女,留在宫中就算不生事也会搅出一池黄水,眼下怕是没人希望她留在宫中败坏皇帝的圣誉吧。她义正词严地道:「小女子是来照顾祖父的,若有好事之人污辱小女子没关系,可若污辱了陛下,那岂不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