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大婚临近,由于时间仓促,所以高秦两家的妇女同志一起赴港大肆采购秦浩结婚时的衣物,我倒是浑水摸鱼,好久不买,一次性买了个足。我和秦宜手挽手逛街,秦宜跟我说:“秦浩和周茜已经吵了好几次架了!最严重的一次,周茜甚至要威胁秦浩把孩子打掉。”我瞪大眼睛看向她,打掉孩子,疯了吧?
“你别惊奇啊!你知不知道,引起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你!”秦宜笑着说。
“怎么可能!?关我什么事儿?”
她拿起手机,划开给我看了一张照片,里面是秦浩倾身为我抹去眼角的泪。那天开记者会,我当时又怒又气之下泪盈于眶,他做了这么个动作。秦宜说:“有好事者拍下了这张照片,放在公司的内网上。”
“还真够好事的!”我撇撇嘴说:“你好像很幸灾乐祸啊?不厚道!他好歹是你亲弟弟!”
“对啊!所以我帮着秦浩啊!”
“怎么帮?”
“周茜对他不好,我就不理睬周茜!”
“大姐!你这是在挑起矛盾,知不知道?”
“嗯!那又如何?”她这句话一出,我瞬间无语。
她边挑着衣服边跟我说:“你以为,我帮着秦浩劝她,她就会领情吗?自卑和自负两种情绪在她内心交织着,我说什么她都不认为是真心,所以我只能不厚道地笑了!”
我在镜子前试连衣裙,秦宜看着镜子里的我说:“这条裙子很不错!”我点点头认同,顺手同款的除了大红,全部收了起来。
我拿了一条裤子比划,跟她道:“我衷心祝福他们两个能够白头偕老,毕竟得来不容易!将我列为他们婚姻中的礁石,大可不必,秦浩早就决定绕开我了!做这些事情,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些。那张照片真不错,发给我,我转给梁晓,看看他在不在乎!”
秦宜也试了一条裙子,她转过来问:“如何?”我点头,品位早就培养出来,拿上手基本上就知道合不合适自己。
“好啊!逗逗梁晓也不错!稍等!”秦宜笑着说,这个时候秦浩过来,看见我们俩笑着招呼,问我:“见到你嫂子没有?”
这个时候旁边的试衣间里周茜走了出来,把衣服扔到秦浩手里,眼中含着泪,虎着脸离开。我成天听人壁脚,这次背后议论人反而被人听了去。我与秦宜相对两无语,我说:“你刚才说的比我多!”私以为,她应该比我多尴尬上那么一点点。
谁想到她满不在乎地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再说,我讲的是可以摊开来的金玉良言!”
我冷笑外加嘲笑一声道:“那是你思路里的金玉良言!”
“那她是什么思路?”
“秦宜大姐,你关心人家的思路做什么?吃饱了撑的!”
“没有,我只是有个预感,你伴娘要当不成了!”
还没回到n市呢!我就接到通知,秦浩的伴娘一角轮不上我了。秦宜真特么神啊!我跟她说:“如果康鑫倒闭!你可以去道观里摆个算命摊子!”
她让我立刻呸呸三下,还在那里念念有词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秦宜问秦浩,那我买的那件伴娘服,该算谁的?这女人什么时候那么小气了?
秦浩还没开口说话,我乐呵呵地说:“下次!等下次再用!秦浩哥你说是吗?”
秦宜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秦浩的手举起来作势要打我,我立马逃开,看见周茜绿着脸坐在那里,眼泪包在眼眶里,瞬间觉得自己很不厚道!我到底心里是介意的,即便那根刺烂在了心里。
秦浩的婚礼在盛夏举行了,周茜的肚子已经有四个多月,所以穿了比较宽松的婚纱。而且看上去不太精神!可能是孕吐的关系吧?
我被除名了伴娘一职,秦伯母那天通知我的时候,她嘴巴里满怀歉意。本来吗,伴娘是需要对新人充满祝福的,但是我这样的人,虽然不至于恨他们夫妻,祝福二字,即便说出来也是口是心非。秦浩对于我来说,是从小烙印在心底的丈夫,这种被灌输,以至于自我灌输,无异于毒品,即便戒毒,却还是有心瘾。不当就不当吧!
伴娘都是周茜的好友,她们偶尔还会翘起她们的兰花指对我指指点点。在我看来周茜也实在不自信,她都能从我手里,让秦浩越过股权,越过家庭,越过青梅竹马的感情娶了她,今天她是大赢家,何必呢?
我身边的梁晓捅了捅我的胳膊肘说:“你不用这样吧?为了抢人眼球,穿这个颜色!咱们低调些不成吗?”橘黄色的真丝缎小礼服。这个色泽刚好是高速公路作业人员的专用色,可见我今日是多招摇了。
我坐着,顺着大流为秦浩和周茜激动人心的讲话鼓掌,并且回答他说:“新款!今年的新款!”记得试穿的时候,店里的导购说:“哎呀,穿在您身上才知道,穿对人了!即便是侯琳琳也没有您穿地有味道!”虽然,我知道是她的溢美之词,但是不得不说,这件衣服还真是适合我。一直以来我自己总觉得比较胖,身上有些肉,乃至于脸上也肉多了些,不像时下的小脸美人。但是这件衣服将我的颈部修饰地比较长,身上有些肉,我的胸部属于很有肉的那种,所以将礼服的上围都撑了起来。这样腰有显得细了,真是一件扬长避短的好衣服!
“是好看!但是今天是人家的婚礼!不是咱俩的结婚!”他提醒地对,相比较于周茜身上那些以黄金为主,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手指上一枚克拉钻的戒指。我脖子里的这挂钻石链子,跟招摇两字也紧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