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弋低头,眼眶泛红,像是又有点想哭了。
随宁一惊,立马抬起他的下巴去看。
然而景弋实在是忍耐太久了,他顺着动作,急不可耐地叼住了随宁的嘴唇。
吻得热烈而赤忱,像是信徒对待神明。
随宁和景弋的气氛开始变得奇奇怪怪。
经历过三个世界,好歹和景弋也算是共同走过小二百年了,随宁不至于真的从此就不理他了。但要说释然,也绝对不可能。
就是很奇怪的心理。
不能对景弋那么好,要欺负他。
景弋倒是愿打愿挨,想一直在随宁这里赖下去,但还是藏不住心思,在有一天,偷偷来问。
他旁敲侧击一直说别的话题,直到随宁不耐烦,对他凶了下,他才委屈巴巴问:“你还记得你给我画的那个画吗?”
“记得啊。”在景弋返回系统空间前一天画的,他为那些玫瑰心动很久,在景弋消失后,就最讨厌玫瑰了。
景弋小心问:“那个画……还在吗?”
随宁果断:“烧了。”
“???”景弋懵然,“……烧、烧了?!”
随宁:“嗯。有意见?”
景弋:“……没,没有qaq。”
事实上没烧,但随宁就是想欺负一下景弋。
那个画是他目前以来画得最满意的一张了,凭什么因为景弋就扔掉。
随宁说:“那张画我看着就烦,尤其和你长着同一张脸,当然要烧掉。”
景弋摸摸脸,他就长这样子了啊,没办法。
他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烧得好,就该烧掉。”
他这样说,随宁又不爽了,想了下故意道:“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你是顾酌时候的那张脸,更符合我的审美。”
景弋如鲠在喉:“我记得……壳子都还在你的空间里。”
那个能保命的绿宝石手链本是他送给随宁以备不时之需的,谁知道最后用到了自己身上。
作孽啊,现在顾酌那具壳子里都没灵魂了,还要过来分一杯羹。
随宁见他误会,也不解释就笑了笑。管景弋误会成什么样子,总之看到景弋受委屈,他就爽了。
一时出神之间,手上传来异样的触感。
他一愣,中指上多了个铂金戒指。闪闪发光,煞是好看,罪魁祸首正对他的视线躲躲闪闪。
“什么意思?”
景弋吞吞口水,心脏诚实地飞快跳动,轻声说:“戒指戴在小拇指是单身的意思,无名指是已婚,中指……”
中指则是热恋。
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随宁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