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瞠目结舌,慌乱问:“怎么可能?!”
“这事不太好说,”她隐晦含糊道,“总之是另一个男生就对了,随宁是自己要求辞职的,我们也拦不住他。”
“唉,不过人家也不需要拦的嘛。”另一个学长接话,“咱们之前不是看到了?郭老可是收他为徒了,指不定人家将来都是冲击国际画展的人了,哪还看得上我们这份小工作。”
话题讲到这,众人就七嘴八舌纷纷讨论开了。
“我听说随宁刚开始还不想拜师,郭老还为此特意上门好几次呢。”
“果然真人不露相,平时也没看出来他有那么大本事!”
“哈哈哈,我要是随宁,我也辞职。凭什么?有才任性呗,有郭老在前面保驾护航,说不定未来几十年都不用奋斗了。”
在这些或酸或感慨的讨论里,只有苏之秋和杨卓没说话,两人脸色是近乎要变成阴郁的难看。
苏之秋是不忿随宁竟然压过了自己一头,拜郭老为师,这可是他之前的想法。
可当他和赵河越在一起后,他隐晦地暗示赵河越自己想和郭老做师徒,没想到等赵河越传达给郭老这个消息时,郭老已经收徒了。
那个徒弟,就是随宁……
杨卓则是整个人都近乎摇摇欲坠的状态。
他本以为自己怎么样也比得过随宁,怎么样都能在这次事件里赢过随宁一点的。
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身躯颤抖,看向旁边同样垂着首的苏之秋,联想到赵河越英俊帅气的脸庞,忽然狠下表情,一计浮上心头。
赵河越成功追到了苏之秋,心里不可谓不高兴。
他办了场派对,邀请很多人到场,苏之秋本着不知道算什么的心态,将请帖也给了随宁一张。
随宁正忙着治疗林深白的躁狂症和厌食症呢,空下来的其他时间也都拿去和郭老学习画画了,因此那张请帖就很随意地摆在桌上,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要搬出去住了。
不过不是和林深白住,而是靠近郭老本地工作室的一个小单间,更方便随宁画画。
杨卓那时候就在旁边,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带着歉然的笑道:“随宁,这个请帖你可以给我吗?我也想去派对上玩玩,但是没收到他们的请帖,之后再找苏之秋要,也麻烦。”
随宁忙着收拾东西,百里抽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在他印象中,杨卓可从来对他没有态度这么好的时刻过。
受了他这一眼,杨卓反倒笑得更加歉然了,像是悔悟自己之前的行为,“随宁,之前有些事情是我错怪你了。希望你别计较,之后我请你吃顿饭吧。”
“吃饭就不用了,”本来也就不是多重要的事,随宁慢吞吞道,“请帖你拿走吧,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进啊。”
杨卓笑着嗯了声。
他很幸运,请帖是不记名的,有请帖就能进。
望着身边拥簇着无数人,像是聚光灯宠儿的苏之秋,杨卓眼底闪过一道暗光,随即默默握紧了手上的东西,那是一小袋白色的粉末。
这场宴会里,赵河越酩酊大醉。
半醉半醒间,一个柔软的身子过来靠上了他,对方身上还有着和苏之秋如出一辙的花果香,清清甜甜的。
杨卓心脏狂跳着,在漆黑夜色里慢慢把赵河越扶到了他定好的房间。
第二天,天光大亮。
赵河越头痛欲裂,但想到昨夜的甜蜜,面上浮上丝暖意,揽过身边赤裸的少年。
待他看清脸后,忽地面色一变,声音可怖:“你是谁?!”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苏之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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