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的此时,万阑寂静。
方幼眠知道,即便是她的声音很轻柔,喻凛也能够听得清楚。
听清是听清了,喻凛却像是没有听清一般,就抓着她问,“你说什么?”
方幼眠实在不想说了,方才那一句,本就需要一些勇气。
她别过小脸,“没有说什么,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未免耽误朝廷的事情,你快些去忙碌吧,不要动摇了朝廷的根基。”
“朝廷的事情重要,眠眠对我来说更重要。”
什么意思?
方幼眠看向他。
可就在她抬眼的一瞬间,喻凛将她整个人给抱起来,转眼之间她便到了喻凛的腿上。
他环着她的腰身,跟她说话,“方才我的确是听清了,可还是想要听眠眠再说一遍。”
他哄着她,磁沉的声音萦绕在方幼眠的耳畔,“眠眠再说一次好不好?”
方幼眠想要说不好,可他实在太缠人了,就一直依偎在她的耳畔哄她。
身高修长的男人,此刻可怜兮兮的做这样的情状,方幼眠有些心软,她便应了他的所求,看着他的眼睛,“我说我会留在京城,留在你的身边。”
喻凛与她对视,看着怀中姑娘水色盈盈的眸子,说不上来的欢喜愉悦,他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方幼眠措不及防承受他的亲吻,“唔——”
等反应过来了,她也没有挣扎,就是生涩的回应他,两人在一处接着吻。
“”
次日太子的登基大典如同喻凛所料,出了“意外”。
大典适才举行到了一半,便有朝臣跳出来打断了,起初说是太子尚且年幼,不熟悉朝廷的事务,后又弹劾喻凛,说他逾越太子殿下做主,要求让宁王监国。
不等喻凛说话,便已经有培养起来的太子党羽跳出来辩驳。
登基大典闹成一团,双方僵持不下,竟然有人拿出了一份先帝遗诏,上面说太子登基必然收回喻凛手上的兵权,若非如此,必然宁王监国,共参政事。
此诏书在朝廷之上,掀起轩然大波。
由于先帝已死,死无对证,诏书上面的字迹和印信经过翰林院的人去印证,的确是真的,但来路就不清楚了。
新臣旧臣瞬间战队分为两波人,在朝堂之上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