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偷偷的在一旁瞧了一场戏,同时在脑海中描补了一场宅斗大戏。哎,今日出门实在应该看一下黄历的,原本在夫君还没有成长起来前,她本只想苟着,闲来无事打击打击正房几人!顺便培养一个状元郎,挫败原男主,叫他知道什么叫瞎了他的狗眼。可现在,竟让她掺和进县令的家事中!如今也只希望眼前的夫人给点力,将坏人给收拾了,否则对方知道了是自己挫败了她的阴谋,那不得恨死自己?站在妻子身旁的陈云右,见妻子脸色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纠结,心中好笑,这是知道自己深陷其中了?他抚了抚妻子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宋喜乐感受到来自丈夫的安慰,侧头朝他笑了笑,随后从丈夫手中接过了药碗。孩子救便救了,她不后悔!即便这件事再来一次,她依旧会救!她的职业操守,不允许她在面对弱小,能挽救生命时选择袖手旁观!她端着药,在床边蹲下,露出亲切温和的笑容,对着眼角挂着泪痕的男孩道:“这药里面有甘草,是甜的,一点也不苦!”小男孩看着面前黑乎乎的汤汁,皱着小眉头,显然是不信的!可他刚才已经答应了娘亲,要听话吃药,于是鼓起勇气接过碗。自己捏起了小鼻子,一口气将一碗药喝了下去!小孩儿很憋一口气喝了药,松开鼻子大口喘气,待咂摸嘴巴里面的药味时,的确是不苦,甚至还有回甘!小孩儿紧皱的小眉头这才舒展开了,原来眼前这个漂亮姐姐说的是真的,药真的不苦!妇人见儿子这般,十分欣慰,见其嘴角沾染上了药渍,忙拿了帕子将他嘴擦干净!宋喜乐放下手中的碗,见孩子已无危险,便请辞道:“夫人,孩子吃了退烧药后,半个时辰后应是就会退烧,若是没什么事情,民女与相公就先行告退了!”县令夫人闻言,抹了抹眼泪,“还请姑娘,随我们去府中一趟,明儿刚吃了药,后续症状会如何我们也应付不来,姑娘放心,我必不会叫你白跑一趟!”县令夫人此时可不敢放走眼前的小娘子。儿子虽说吃了药,可要是烧没退下去,若是再起热,那可如何是好?为了儿子的安危,她自是不可能让宋喜乐离开!对于儿子的安危,周县令自是也不放心。在一旁全程见识过这丫头本事的周县令,朝宋喜乐拱了拱手道:“姑娘医术了得,还请随本官回一趟县衙,从旁协助调查,这仁医堂的其他药有没有掺假,须得调查了才清楚!”他虽然心中已经清楚,这仁医堂的药物大抵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他不得不做些样子出来,否则在外的围观群众,岂不要知晓他治家不严?诊断没问题、药方也没问题,方才儿子吃下去的药也没问题。那儿子吃了一日的药后,情况为何会不轻反倒还重了?那就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儿子吃进嘴里的药被人动了手脚!想到这种可能得周县令脸色不由的黑了几分!眼下最重要的是转移视线,不能将火烧到自己身上来!这便是他依旧要查封药铺的原由!总之不能将百姓的目光聚焦到他的家事上。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便是这样的道理。县令夫人在听了自家丈夫的吩咐后,心中不由冷笑,要说先前她或许还会怀疑是药铺出了问题,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以为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就算完了?她定要掀开这一层遮羞布,叫那些暗害儿子的人不得好死!原本还心存最后一丝希望的小郑大夫,在听了周县令的要查封铺子的话后,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小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宋喜乐不得不应承下!县令大人都开了口,自是容不得她拒绝!也罢,反正原本她也是要陪丈夫去县衙礼房报名县试的!县令大人欲上前接过妻子怀中的儿子,“我来吧!”却被妻子避开,自己抱着儿子扬长而去。跟在后头的宋喜乐,很是自觉的低下了脑袋,拉着夫君也跟着走了出去。这人这般心思深沉,定是不愿自己被妻子嫌弃的模样被旁人窥视!药铺中的差役想必已经深谙此道,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模样!周大人薄唇紧抿,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他与妻子曾经也是琴瑟和鸣。自从来了这南云县,两人之间便有了隔阂,如今在外面妻子更是连脸面也不愿意给自己!他在心中苦笑,这是记恨上了他!周大人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吩咐道;“将人带回去、药铺查封、所有草药全部打包带去县衙查验!”说罢,也跟着出了药铺!药铺门前伸长着脖子,探头探脑的百姓不在少数。这会子见县太爷出来了,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假装路过的样子,低头转身就走!,!周县令并没有在意在场的百姓,目光落到了缓缓驶出的马车上!那是自家的马车,而那个懂医术的姑娘,方才已经上了马车。他的眸色深深的注视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待人走远,周大人唤来随从牵来马匹,随后动作利索的翻身上马,一抽马鞭,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马匹的奔跑的速度,自是要比马车快很多,不多时便追上了马车,周大人勒住缰绳,遥遥的跟在马车身后行进!坐在车辕上的柳儿,看到自家大人跟在马车身后,高兴的告诉自家夫人:“夫人,大人在马车身后跟着呢!”貌美的妇人冷哼一声,并未理睬!此时,坐在车厢中一角的宋喜乐看着妇人冷若冰霜的脸色。心中哀嚎,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不想现场吃县令家瓜的啊!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一会儿要如何不参与到县令的家事当中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观方才周县令的行事,宋喜乐便知晓他应是一个爱惜名声的人。若是让自己这个小罗罗知晓了他的家的腌臜事儿,那自己岂不是会被他盯上?云右可还要在他手底下参加县试呢!说的不好听,家中有人谋害嫡子,那便是治家不严。若是被有心之人以此攻讦,家中之事都管不好,还想治理一方百姓?那他的仕途也就走到头了,何谈升迁?宋喜乐拧眉思索着对策,直到对方喊了她好些声,这才回过神来!:()大婚当日被悔婚,我当场改嫁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