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笑淡淡道:「昔日之事已了,往后别再提起。」
夏竹焉却像受了天大委屈,低头泫然欲泣:
「是我不好,郡主不想听我便不再提了。」
我皱皱眉没说话,可有人却不想放过我。
大理寺卿的长女坐在我对面,冷嗤一声:「管得真宽!」
「夏姑娘别怕,有人只是嫉妒你而已。」
「自己成了笑话,还不许别人说笑话不成?」
一旁的陈子胥也沉下脸,盯着我:
「你有气就冲我发,别一而再吓唬竹焉。」
「竹焉辛辛苦苦为你们做汤羹,她有错吗?」
大理寺卿长女故作惊喜:「原来是夏姑娘亲手做的,怪不得那么好吃。」
陈子胥一脸骄傲,「她最擅长女儿家的东西,汤羹、女红无一不精。」
他有意无意地瞥我,「若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的心像被利刃捅了个对穿,山风呼啸、如坠冰窟。
身侧夏竹焉羞怯地垂下头:「当初在宁古塔。。。。。。」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猛然站起转身就要走。
陈子胥和夏竹焉齐齐变了神色。
「崔蘅!」
「崔妹。。。。。。郡主!」
陈子胥伸手想拽住我,却被青檀伸臂阻拦。
他气恼,「你什么意思?」
我冷笑,「敢不敢去圣上面前回忆往事?」
一顿饭再三提及宁古塔。
这哪里是寿宴?分明是聚众为将军府鸣冤。
若是有心人听见,怕是要参我们对圣上大不敬。
一群蠢货!尤其是陈子胥吃一堑却没长一智。
满座无人再说话,夏竹焉面色苍白如纸。
大理寺卿长女也唬得一屁股瘫软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