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更愿意相信是第二种答案。
这样想下来,我对他的厌恶之情变得更甚。
这种厌恶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我得知连喆死在了流放的路上的那一刻。
那日我难得地在白日里见着姜栩之来这个别苑。
他行色匆匆地进了院门径直朝自己的寝殿走去,我远远瞥去,隐约还见着他那白色大氅的下摆还沾有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我收回了目光,安心地继续修剪着这院中的花草。
「姑娘——」
我回头,阿眠在身后轻声唤我。
继上次那件事之后,姜栩之便重新挑选了一批婢子前来伺候我。
其中,与我最投缘的便眼前这十六岁的小丫头阿眠,随着之后的相处她也成了我在这个别苑里最亲近的人。
姜栩之不许我外出,但我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右眼皮直跳,接连几次做梦都能梦见连喆浑身是血,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我担心他出事,于是便托了她帮我打听关于连喆的消息。
「怎么样?打听到了什么?」
望着我期盼的眼神,小丫头欲言又止,我心下一惊,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说阿!他到底怎么了?」
我开始焦急地催促。
「姑娘,我说了之后你可千万不要激动。连大人前几日因被查获贪墨蜀中的赈灾款十万余两被皇上下旨流放,今日在流放的路上遭遇山匪,已经,遇害了。」
“啪——”
我手中拿着的剪刀应声落地。
不可能,连喆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况且,这所谓的山匪实在是蹊跷,我甚至不用思考都知道是姜栩之的手笔。
我甚至都来不及悲伤,只觉得胸口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