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大步上前抡圆胳膊,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
「呸!看着人模人样尽不干人事!」她啐道。
接着她蹦蹦跳跳过去喊门,颓色全消。
梁姑姑笑看着她:「嗯,有我当年的风范。」
青檀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躲到我身后。
一群人笑起来,陈子胥恨恨地落荒而逃。
我着急忙慌请人去打扫客房,请他们入府。
但为首高伯伯却说要进宫复命。
其他人也早已安排了住所。
只有梁姑姑不受军令限制,可以留下吃一顿饭。
我难掩失落,可高伯伯悄声道:「镇北军必须听皇命,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庇护。」
只有镇北军完全忠于圣上、听从皇命,才能不受猜忌存活。
我点头道:「那有时间我去看你们。」
待众人走后,我拉着梁姑姑入府,吩咐设宴。
梁姑姑道:「等等,还有一人呢。」
不等我询问,那人一袭月白长袍踏进屋内。
望向我笑得温柔缱绻:「姐姐。」
原来是他向圣上提议,令伤残的镇北军回京养伤。
也是他带着圣命,披星戴月地奔去边关。
饭后,我亲自送谢峻卿出去。
踏着月色,我俩肩并肩一路无话。
将至门口时,我忽然轻声道:「这就是你让我放心的原因,谢谢。」
可他却莫名凑近我,呼出的温度让我脸颊滚烫。
「就一句谢谢?我可是快跑断了腿。」
这人怎么还耍起无赖?
我轻咳一声扭过脸:「不然呢?」
他附身凑近我耳畔,吓得我伸手抵在他腰腹。
感觉掌下肌肉绷紧,他的呼吸停了半瞬。
「不如事成之后姐姐许我一句话?」
他的气息喷洒在耳廓,痒痒的。
我顾不得别的慌张躲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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