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军竖起大拇指赞道:“小丁丁硬是要的,我就佩服你这样的巾帼女豪。”
我对岳胜说道:“凯军今天没喝酒吧?”
“没有啊,绝对没喝酒,我敢保证。”
“那就是喝了假酒了,你看他笑得多贱?”
半天,岳胜才下了一句肯定语:“就是,笑得就像是古代兵器——剑。”
不管凯军有多贱,我们还是一个小小的团体,大家齐心努力,把一切物资收拾在一起,一件件清点。
在非洲沙漠里面的我其实还不如一个乞丐,在这里我没有一亩地,没有一所房子,没有一个靠得住的班底,走一步都要求人,花钱去买,到现在为止,花了近六百万美金,连一个仇人也没抓到,还被牵引着来到沙漠里,难怪丁菡末都看不起我。
不管我心里如何想的,丁菡末还是跟我们站到了一起,开始艰难险阻的战斗,这就是勇气,是抛弃生命的荣誉。
我,必须要给丁菡末点一个赞,给她为付出的牺牲做补偿的奖励。
从网上走账,中介是著名的瑞士银行,付给直升机费用之后,它腾空而起,渐飞渐远,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我的身边只有凯军、岳胜两名战士,还有一个需要男人来照顾的丁菡末。
没有坚持让丁菡末离开,是我对沙漠环境的恶劣程度认知不够,凯军和岳胜没有阻止,是因为他们过于自信,总是相信人力定能胜天。
我们就这样,简单准备之后,抛弃了非纳罗的车子,进入沙漠,天色刚刚到了迟暮的时候,天边那一轮太阳格外圆,格外的大,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半边蓝天被一轮红日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壮丽的风景,禁不住拿出手机,拍下这绝对值得纪念的一刻,也许很多年很多年,我都不能来到沙漠,过了今天,无法再重现瑰丽的辉煌。
我甚至想起一首古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由于场景不对,眼前并没有烟雾也没有长河,我身上属于文人的酸腐才掩盖住了。
随着太阳落下地平线,沙漠里的温度开始渐渐降低。
我们在车上开始加衣服,这才发现,尽管装备充足,保暖衣却很少。
沙漠的白天和黑夜特征是,晚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到了晚上温度以直线下降,我们觉察到不妙,赶紧停车,就地搭建帐篷,由于我从澳柯玛超市买了帐篷,直升机也带来一顶帐篷,装备还有剩余,就在帐篷里面再支起一个帐篷。
丁菡末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三个男人紧着忙碌,手脚已经发硬了,差一点冻成冰坨,才把两个帐篷整好。
四个人缩成一团,相互抱着取暖,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心里存在男女之别,只想着怎么才能度过寒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