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们这么说小周阿姨。”
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听见邻居奶奶这么说茼安和他砚哥,虎子大声制止。
其中那个沙哑声音的妇人说:“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回家吃饭去。”
饶砚听到虎子的声音也拉着茼安走进小巷。
几个妇女没想到被当事人听见了,个个都心虚地收拾起手里的东西,准备各回各家。
没成想一群大姐中间还混了个中年男子,刚才最难听的话估计就是他说的。
饶砚叫住他们:“各位大姐留步,请你们给她道歉。我和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这是诽谤。”
虎子也顺势帮腔:“就是,小周阿姨是好人,你们再乱说我就告诉村长。”
大姐们本就是逞口舌之快,不愿得罪人,小声嘀咕不好意思,就各自回家了。
中年男子见大姐们散了,也准备开溜,饶砚喊住他:“大哥,你还没道歉呢。”
中年男子被一个年轻小伙呛声本就不高兴,现在被点名道歉,更是不得了,无赖的大吼:“我凭什么道歉,你们两个就是有一腿,怎么了?现在还拉着手不放呢。小伙子,听我一句,这种女人玩玩就行了,年纪大的总还是差点意思。”
饶砚眼见着就要冲过去打他,茼安使出全身的力抱着他:“虎子,抓住他,别让他过去。”
然后看着饶砚,冷静地说:“你别管了。”
茼安放开饶砚,向中年男子走去,眼神锐利的看着他:“你一个大男人,不去挣钱养家,在这嚼别人舌根,好意思吗!”
刚刚要走的几个妇人看这架势也不走了,留下来看热闹。
茼安继续输出,声音不大且很坚定:“你除了会给女人泼脏水还会干什么?我,你口中的老女人,一个外人,给孩子们买了书、买了文具。你呢,几十岁了为家乡父老做过任何事情吗?”
茼安看一眼饶砚,继续说:“另外,就算我跟他真的有什么,那也不是你们可以乱说的。”
骂完嘴欠的男人,茼安向围观的大姐们说:“各位大姐,一个人勇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并不羞耻,更不是不检点。还有,小两口间有什么花样,也不是羞耻的事情,只要不伤害别人,让自己开心有什么不可以。”
中年男子小声说着不要脸,她竟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什么小两口的花样,简直不知羞耻。
这话还是被茼安听见了,茼安再次怼他:“怎么,那些话就你能说,我不能说吗,凭什么。”
中年男子见她丝毫不惧,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大姐们也嘀嘀咕咕地走了。
茼安也无心去听,一手拽着饶砚,一手扶着虎子的头:“走吧,回家吃饭去。”声音温柔轻快,跟刚刚怼人时完全不一样。
虎子崇拜的看着茼安:“小周阿姨,你真厉害。”
茼安灿烂一笑:“谢谢夸奖。”
虎子说那个中年男子就是村子里的混混,三十大几了也没讨上媳妇,天天游手好闲,前两年村里很多人都跟着果园的李总学种葡萄,他有手有脚的啥也不干,还在家啃老呢。
茼安下结论:“那他活该找不到媳妇。”
虎子哈哈大笑:“就是。”
饶砚看着被她拉住的手,又看着她和虎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他又看到了那只生动美丽的蝴蝶。
饶砚突然就想明白了她昨天晚上说的“她没有那么脆弱”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自己一直没有懂她。
虎子见饶砚一直没说话:“砚哥,你怎么不说话。”
茼安以为他还在生气,拉拉他的衣角:“好了,别气了。”
“没生气,”饶砚在茼安耳边小声说,“就是感觉更喜欢你了。”
“你好好说话!”眼神示意虎子还在呢。
饶砚恢复正经:“你跟他们说那些,他们听得懂吗?”
“管他听不听得懂,我高兴了就行。”茼安一脸骄傲,觉得自己今天发挥得不错。
饶砚逗她:“现在怎么不忍了?和平鸽也会生气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