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记住了,叫身边的人跟着拿了包袱的马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真是抓到了方幼眠的把柄,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思及此,脸上忍不住浮现笑,捏着方幼眠,那二房的官司不就好解决了么?
正厅内,应酬了许久,家里的人喻凛差不离都过了眼,还是没有见到方氏。
疑心她又被母亲叫去忙忙碌碌,他抬手曲指微动,召来千岭去看看。
谁知半刻之后,千岭竟然直接将方氏给带过来了。
许是以为有什么急事,她走得匆匆,裙摆翻飞,云鬓边的步摇晃动,到他面前时,站得很稳,低垂的面颊比往常红润透丽。
行礼问,“夫君叫我过来有何吩咐?”
喻凛没径直说话,只看向一旁没有办好差事的千岭,后者低头缄默,退到另外一边去。
大人难道不是要他找少夫人过来么?
“没什么事,只不见你,寻下属问一问。”
喻凛无缘无故找她?
方幼眠听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没有探得缘由,后面便听到了一声爽朗的打趣笑声,“喻大人!”
是祝家的人过来了,后面还有瀛京几户高门大家一道。
方幼眠下意识侧身,与众人行礼,邀人进去坐。
雯歌在这时候抢白,“少夫人留在此处,奴婢自引夫人们去落座罢。”
姑娘就是不着急,祝家的人都来了,明显不往里走的,她怎么能离开!
方幼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雯歌并着过来的宁妈妈已经带着其余的高门大家过去崔氏等人所在的地方了。
她只得留下,“”静默立在一旁。
祝应浔拍了拍喻凛的肩膀,“我父亲衙门上临时有事过不来,前些时日姨母上门母亲要在家招待,故而也不能来了,便让我和绾妤携礼来贺你。”
“云瞻哥哥,因给你准备的贺礼出了一些意外,故而来迟了,希望你不要怪罪。”祝绾妤语调甜软,面色略带了几分娇羞看着眼前绛紫色圆领袍束白玉冠,高大挺拔,颀长俊美的男子。
一身软云百蝶穿花烟缎裙,梳了一个单螺髻,乌发上斜插着掐丝银鎏白玉响铃簪,镂空兰花珠钗,耳铛的配色也十足精雅,祝绾妤整个人灵动俏皮,笑起来眉眼生辉。
“可不是!”祝应浔掲她的短道,“明明早就筹备好了,还说出什么意外,是她左看右看觉着锦盒的颜色与她里面要给你的贺礼不相称,想起我库房有,临时来我这里翻找,还顺走了我库房的一些东西。”
“喻大人啊,我家小妹对你可真是太上心了,生生盖过了我这个嫡亲的哥哥。”
喻凛听罢,未曾开口。
“哥哥,你不要胡说。”祝绾妤红着脸跺脚。
“哥哥胡说?”祝应浔反问她,“哥哥可有哪句话冤枉了你?真不是如此,把锦盒还我,那一对南珠也还回来。”
“哥哥好生小气,不就是一点东西”她哼了一声,而后又扯祝应浔,“莫要再说了,少夫人还在这里。”
众人的目光这才留意到旁边伫立沉默的方幼眠。
祝应浔连忙正色,拱手给方幼眠作揖,“少夫人安好,方才打趣口无遮拦,少夫人勿怪。”祝绾妤也跟着福了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