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哥儿的社会地位比女性的低一等,仅仅是因为哥儿不易怀孕,不好生养,所以哥儿一般嫁给没钱的百姓当夫郎或者给有钱人当小妾。
对此,应有初表示嗤之以鼻,他最讨厌性别歧视了。
如今,应有初穿到大越已经三天了,他逐渐接受自己穿书这个事实,无比庆幸自己穿过来得早,原身才十八岁,还没当上贪官,一切都来得及。
原身年幼失母,父亲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凭着一身好手艺赚了不少银钱,才有资本供年幼的原主上学读书,十二岁那年考试上童生,一时名声大噪。
而他听到的夸赞多了,自然也觉得自己是封侯拜相之才,平时对村里的人更是多有讽刺,认为和这些泥腿子生活在一起不符他以后高贵的身份,后来这不满延申到对自己父母身上,觉得是他们没有给他一个世家出身。
然而原身以为自己是天降紫微星,之后读书逐渐松懈下来,这就导致他考了六年都没考上秀才,学堂的夫子拿他做反面教材,用“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来警惕学生。
偏生这句话被村里上学启蒙的小孩传到村里,还给大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夫子这句话的意思,原身觉得丢了颜面,竟设计想要陷害这个小孩子。
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搭进去了,原身是想推这孩子落水,结果自己先没站稳掉河里了。
这小孩不知道原主想害他,见他落水还找人帮忙救他,救上岸的原身一直昏迷不醒,后面应有初就穿过来了。
应有初长叹一口气,原身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相公,外头热,你回屋坐着吧。”
俞安出声打断他的飘远的思绪,应有初抬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羞涩的哥儿。
这是他一觉醒来白得的漂亮小夫郎。
应有初本来就喜欢男的,俞安也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可这进度跨越得太大,跳过了相识相知相爱,直奔主题,他一时间身份还接受不过来。
他暗叹一口气,自他醒来,俞安总觉得他弱不禁风,对他百般照顾,其丧心病狂程度恨不得吃饭都替他嚼碎了。
“无事,我想看看爹是怎么做夏簟的?”
夏簟类似现代人的凉席,如今天气炎热,应有初是没想到古代的天气竟能这么热,怕是快到四十度了吧。
昨天晚上热得睡不着,他一个人悄悄在院子里纳凉被起夜应财撞见,了解他睡不着的原因后,应财一早就进山砍些毛竹回来给儿子和儿媳做夏簟。
应有初上辈子的父母在他小时候离异,并早早的组建新的家庭,从小作为被父母嫌弃的他没感受过父爱。
或许是他拥有了原身的记忆,并不排斥应财带给他的父爱。
“有初你想来试试吗?”应财给竹子劈开一个小口,顺着口子一撕,两根宽度均匀的竹条做好了。
应财从前是有心想要教一教儿子学木工,不想他在读书一条路上死磕,多一门技术百无一害的事,不过原身并不领情,反而瞧不起父亲做这些低贱的活儿。
“好啊。”应有初点头跃跃欲试。
应财教儿子如何剖篾,俞安则是进屋继续织还未完成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