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接受笙州就这么同自己撇开关系,更不能接受他不在乎自己。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笙州是司礼监的掌印,有他在,便是她的后盾,这也是为何燕王妃即便恨透了自己,也不敢轻易对自己出手的原因。
她在解了禁足后,必须想办法见他一面了。
一旁的丫鬟在看她终于平和后,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她都不敢告诉自家主子宫里打算举办的郑妃生辰宴。
第二日一早,阮思语刚醒来便听夏雾说,胡嬷嬷在外面已经跪了一夜了。
拿着梳子的阮思语手偶里一顿,随后一边将梳子拿给准备挽发的揽月,一边淡声开口:“让她回去吧,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是,夫人。”夏雾闻言直接退了出去。
阮思语透过铜镜看到揽月正低头抿唇轻笑:“揽月,你笑什么?”
“奴婢是觉得夫人刚刚和千岁有点相似。”只是还没有千岁那般的冷戾。
揽月的话,让她想起昨夜和司淮礼的亲近,昨夜司淮礼一直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不曾放开。
今早她醒来时,他睡过的地方还是温的,想来也刚走不久。
等阮思语刚收拾好,便听见门外有丫鬟的问礼声,她转头看去,便看到了司淮礼。
今天的他一身暗紫色长袍,腰间一抹白玉腰带,虽然和她第一次见到时的模样差不多,可是和第一次却是截然不同的。
“收拾好了?”他率先开口。
“嗯。”阮思语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不过等她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便看到他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司淮礼好似十分自然的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一下:“我们用过早膳便准备回京吧。”
“好。”她微微低头,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
二人刚走出院子,便看到胡嬷嬷依然跪在院门外,头发有些杂乱,满脸的苍白和疲惫,只是在看到阮思语的同时眼睛一亮,向靠近些。
不过她刚有动作便被丫鬟拦了下去。
“夫人,夫人。”胡嬷嬷不愿放弃,希望可以叫住阮思语。
司淮礼在听见声音后,冷冷的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胡嬷嬷:“本督不是有耐心的人,莫要本督再重复第二次。”
阮思语看了一眼司淮礼,看来他在来时已经同胡嬷嬷说过什么了,只是她并没有听罢了。
“走吧。”司淮礼转头牵起阮思语的手,朝着饭厅走去。
直到阮思语离开山庄,也并没有见过胡嬷嬷。
*
阮思语刚回府,便听门房来报,阮家出事了。
“什么?”阮思语刚听完门房的话时,惊讶的开口,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回夫人,阮家长房嫡子在春满楼内,寻花问柳多日,在被阮大爷训斥过后,许是多饮了几杯酒,便在当街的马车内和。。。和一个妓子。。。。。。”
门房小厮说到这里便不敢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