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自己嬷嬷重复一遍后,燕王妃只觉得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忽然,似想到什么一般,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贴身嬷嬷:“怀孕多久了?”
“回王妃,说是好像已经两月余了。”嬷嬷微微沉思后,恭敬的回答。
当她说完后,眼睛慕然睁大,看着燕王妃:“娘娘,那不就是。。。。。。”
她们世子出事,难道是那个贱人为了给自己腹中孩子铺路?
燕王妃的眼中闪烁着狠意,看着眼前的地砖,声音冷厉:“任清兰一个贱人,敢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那就莫怪本王妃不容人了。”
她此生可能就只有世子一个孩子,若是有人想对自己的孩子动手,那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如今侧妃已经解了禁足,想来王爷心里对她腹中的孩子期望不小。”嬷嬷微微一愣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就是要她出来才好处理,否则整日待在那院子里,反而不好下手了。”燕王妃的眼眸越发深沉。
嬷嬷又有些犹豫的开口:“王妃,可是,侧妃和司礼监掌印。。。。。。万一惹了司礼监可怎么好?”
京中众人都知道司礼监掌印是燕王侧妃的师兄,这也是任清兰从一个江湖女子可以成为燕王侧妃的原因。
即便她没有出身,也能在京中贵妇圈里混的开,也是因为笙州。
“她禁足这么久,你可见笙掌印出面?”燕王妃看了一眼嬷嬷后,冷笑一声。
别人不知道任清兰是什么货色,她可清楚的知道她和笙州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师兄妹。
“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野女子,想同本王妃争?”燕王妃紧紧捏着手帕,带着嘲讽的声音从嘴里传了出来。
嬷嬷闻言将头低了下去。
*
第二日一早,阮思语便起来了,原本站在门口守着的揽月和夏雾在看见她推门出来时,都惊了一下。
“夫人,您起来了?”夏雾率先迎上去,可是却见阮思语的脸色不太好。
“千岁呢?”阮思语面无表情,淡声的开口问道。
夏雾一愣,看了一眼揽月后:“千岁在书房。”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自家主子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忙,好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快,跟上去!”揽月拉了一下夏雾后,二人忙快步追了上去。
书房内,司淮礼晨练回来后,发现自己身上关于阮二爷的密信不见了,不等他多想,书房的门便被从外打开了。
阮思语双目通红,紧紧咬着牙,在同司淮礼对视的瞬间泪珠蓦然而下。
看到她的神色,司淮礼的心头涌出一抹莫名的不安,忙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边朝着她走去,一边低声道:“怎么了?”
他刚握住她的手,便被她反手紧紧的捏着手心:“你告诉我,我父亲。。。他、他是怎么死的?”
司淮礼的瞳孔一缩,脸色一瞬间的凝固。
看来密信的昨夜沐浴时掉出来了。
“你知道的对吗?”阮思语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眸,双手紧紧的抓着司淮礼的胳膊,眼中压抑着痛苦。
那个密信里的内容,她不敢相信,可是太对都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