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去时,太医已经开好药房,阮思语正送太医出来。
她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阮老夫人,眼中闪过一声冷笑。
阮老夫人先是一脸的疼惜:“你这个丫头,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不告诉祖母!”
太医微微一愣,他来时那位夫人的血都凝固了,还以为是家里不重视。。。。。。
“祖母。”阮思语嘴角轻勾,眼底却毫无笑意。
“孙女连您的院子都进不去,如何同您说?”
她这话让阮老夫人一时间脸色一顿,一旁的太医也探究似的看着自己。
“瞧瞧这李嬷嬷,越发不会做事了!”阮老夫人只能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嬷嬷,将问题推在她头上。
李嬷嬷也是一脸的恭顺,做奴才的就是给主子背锅府。
“是奴婢的不是。”李嬷嬷忙认错。
可是阮思语只是冷冷的看着,随后看着阮老夫人淡声道:“祖母身边有这种僭越主子的人,终究是隐患。”
阮老夫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不打算放过了。
“李嬷嬷跟我也算多年,可今日确实耽误了大事,便杖责三十,罚俸半年吧。”
站在阮老夫人身后的李嬷嬷身子一瑟缩,眼底闪过一丝害怕。
三十棍,简直是要她半条老命啊!
“祖母好手段。”在阮老夫人说完后,阮思语冷冷的开口。
阮老夫人心里一滞,被她这个态度弄得有气不敢发,她身后可还有司礼监掌刑盯着。。。。。。
“你母亲如何了?”她长呼一口气,将话转到闵氏身上。
阮思语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太医说母亲身子都虚空了,多年来忧思郁郁,再加上平日里日子清苦,膳食无营养,如今虚不受补。”
她直接说的这话,让阮老夫人彻底挂不住脸了。
什么叫平日里日子清苦,这让太医听了怎么想。
让司礼监的人听了怎么想?
“你母亲啊,就是节俭惯了。”她只能干巴巴的开口,今日的阮思语明显和平日里不一样,句句让她下不来台。
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
“是吗?也是。”阮思语轻笑一声。
阮老夫人刚松一口气时,便又听见她说道:“平日里只能靠母亲的嫁妆生活,可不得节俭些。”
这话一出,除了莫婪外,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太医也惊异的看了一眼阮老夫人,这念头还有这种事?
阮老夫人待不住了,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母亲放心医治,需要银子尽管来同祖母支。”
“好。”阮思语毫不客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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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夫人灰扑扑的带人离开后,阮思语走到莫婪面前:“今日多谢莫掌刑。”
“阮小姐实在不必谢我,这都是千岁的意思。”莫婪往后退一步,忙摆着手。
阮思语点头,确实是因为司淮礼,她才能为母亲请来太医,否则。。。。。。
想到这里,她眼眸微沉,这阮家一家都烂透了!
她转头看着屋子,想到自己母亲的境况,眼中闪过一丝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