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将当初定亲时的玉佩拿了出来:“只是,阮大人也明白,咱们两家这场婚事是成不了了。”
“今日玉佩和庚帖我都带来了,咱们低调的将这事了了是最好的。”忠远候夫人皮笑肉不笑。
阮夫人看着她手里的玉佩,脑子一嗡,忙看向阮大爷。
阮大爷的脸色也不好,她看着忠远候夫人神色阴冷:“夫人,当初那件事,我可是给侯府办的漂漂亮亮的,如今,侯府可是落井下石的。”
他的话隐藏着暗暗的威胁。
不想忠远候夫人微微一笑:“阮大人,阮大小姐的名声已经坏了,不论当初如何约定,可是如今事出有因,何况。。。。。。”
说到这里,忠远候夫人微微停顿,看着阮大爷的神色带着微微的冷嘲:“如今早就已经是枯骨,便是阮大人您说出来了真相,又有谁会信呢?”
“您可是阮二爷的亲哥哥,您也不想被人知道,您为了利益,隐瞒亲弟的死因吧。”
阮大爷瞳孔一震,神色阴冷的看着忠远候夫人,许久后侧头看着大夫人,淡声道:“去琳儿的房中把玉佩拿来,还有你手里的庚帖。”
大夫人面露不情愿,她还想同忠远候夫人说些什么,只是被阮大爷的眼神警告后,只能不情愿的去做了。
大夫人走出大厅时,眼中淬着恨意,似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
忠远候夫人看着大夫人离开的背影,对着阮大爷笑道:“阮大人也莫要记恨侯府,实在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往后你我两家还是盟友。”
这个时候的忠远候夫人脸上的笑意真实了许多。
阮大爷压着心里的怒意,看着忠远候夫人挤出一个笑来。
————
在忠远候夫人满意的离开后,阮大爷一脸铁青的看着门口,他之前的算计都白干了!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咱们琳儿。。。。。。”大夫人一脸担忧,看着阮大爷开口问道,她想让阮大爷为琳儿再筹谋一番。
阮大爷听到她的话讲茶杯摔在地上,怒吼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之前便说过让她安安分分在府里待嫁,她偏要出去,如今好了,京中谁不知道我有个不清不白的女儿!”
阮大爷眼睛带着血丝,心里除了对阮芝琳的怒其不争外,还有对忠远候府的恨意,昨日若是忠远候世子亲自送琳儿回府,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当初他给他们擦干净屁股,如今一出事忙上来撇清关系,甚至忠远候世子都没有来,这简直就是看不起他!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此次升迁,他一定要拿到名额。
不惜一切代价!
大夫人看着他不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的模样,心里恨极。
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紧紧的捏了起来,眼底深处的恨意更盛。
————
提督府,
阮思语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摸着自己的手指头,也不知娘在府里如何了。。。。。。
她现在在千岁府根本不敢睡觉,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曾经听说过的千岁府日日冤魂哭闹的传闻,再加上昨日看到府门前那也不知是不是死了的人。。。。。。
这么多年,她以为她见过那么多次杀鸡的场面,已经不怕这些了。
“阮小姐。”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她身子一滞,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湛蓝色长袍的男子,眉眼温润。
“你是?”阮思语站起身,不敢往前走。
“属下司礼监掌印,笙州。”笙州微微低了低头,随后继续道:“千岁有请。”
一听他也是司礼监的人,阮思语心提了起来,在听到是千岁找自己后,她又在心里为自己宽慰了起来。
“好,我这就过去。”她刚说完后便发现笙州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明白笙州是何意。
笙州委婉的开口道:“千岁喜净,您刚在石凳上坐过,还是换身衣裳的好。”
阮思语愣了愣,随即点头道:“好,那我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