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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父母之爱子为计之深远(第1页)

君为臣纲,君义臣忠。统治者独尊儒术,甚至更改最初的儒家思想,大肆推崇被修改过的儒学,其目的无外乎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无论是君权神授这一说法,还是外儒内法的治国政策,以及看似公平的科举考试重点考察儒家学问,这些无一不为保证皇帝的绝对地位。若说“烈女不更二夫”束缚了无数个女子的后半生。那么“一臣不事二主”禁锢了所有追求仕途的学子。这其中当然包括已经步入官场的文武百官。这世上没有哪个皇帝会接受自己的臣子存有二心,没有哪个皇帝会忍受别人挑战自己的皇威。因为帝王威严就是帝王的命,是帝王存在的前提,是帝王一切特权的保障。朝臣们挤破脑袋,巴不得每日都在盛元帝面前强调自己有多忠心,甚至谢衍这种一呼百应的门阀之首也会说一些漂亮话哄盛元帝开心。即使谢衍私底下结党营私,广纳门客,和大半个朝臣暗通款曲,可他这个一品国舅爷都不敢在盛元帝面前口出狂言,承认自己为太子效劳。所以容北书的这一句无异于自掘坟墓。陆川看似还在,其实魂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他不理解容北书为何会犹豫,更不理解容北书犹豫了那么久后居然选择了一条死路。在陆川眼里,容北书绝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容北书最擅长的就是分析局面快速作出最优决策。然而此刻,容北书的选择显然不是最优的,反而可以算得上是最糟糕的。陆川都已经想象到自己被斩首的场景了。陆川在脑海中闪回这短暂的一生,静待盛元帝龙颜大怒,厉声赐死。可他等了片刻,最后听到的却是一声冷冷的命令:“起来”这一句当然不是对陆川说的,而是对容北书。盛元帝说罢,转身便走向书案。容北书紧绷的身体在这一刻终于松懈下来,才敢张口喘气。方才容北书之所以长久沉默,那是因为他在赌。盛元帝的那一问看似只有一个正确答案,实际上前后都是坑。这个问题之所以那么难回答,是因为它有一个要命的前提,那便是盛元帝对墨玖安的态度。他们的关系绝不能简单地归类为公主与皇帝的关系,也不能单纯地以为墨玖安只是一个颇受圣宠的公主。盛元帝十分宠爱玖安公主,这一点大鄿上下人人皆知。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份宠爱里包含了什么。包含了盛元帝对苏樾的执念。包含了盛元帝对墨玖安的愧疚,补偿心理。还有一份念想。苏樾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若说她为这世界留下了什么,那便只有墨玖安一个。所以那个问题不是要考虑一个帝王想听到什么答案,而是要揣测盛元帝想从容北书这里得到什么结果。是一个因为惧怕盛元帝而选择虚与委蛇的“忠臣”,还是一个敢为他女儿赌命的男人。容北书需要判断,在盛元帝这个帝王心里到底哪一个更加重要。很显然,容北书赌对了。容北书的呼吸都禁不住微微颤抖,他闭上眼深深舒了口气,刚要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腿脚麻了。容北书一只手撑着大腿,才得以在起身时勉强保持平衡。“你对朕忠不忠心,朕不在乎”盛元帝背对着容北书,浑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在容北书惊愕的目光里,盛元帝微微偏头,余光睨向他:“你对玖安绝对忠诚,足以”若细数容北书这辈子大惊失色的时刻,那便只有三次。第一次是容长洲死了半刻钟后突然活过来。第二次是获知容长洲身体里住着另一个时代的灵魂。而第三次便是此刻。盛元帝这两句话对容北书的震撼力丝毫不弱于前两项。一个曾为了帝位不惜屠杀亲兄弟的人,一个曾对权力近乎痴狂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竟然能抛下帝王权威,能为一个人退让到这般地步。屋内蹿着似有似无地诡秘气息,周遭安静地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陆川依旧蜷缩在地上,魂魄短暂地飞回来后,又因为盛元帝的这两句话惊出去不少。这是一个帝王能说出的话???尤其是盛元帝这样一个高度集中军权,在门阀士族把握朝政的前提下依旧能力排众议重兴科举的帝王?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底下人对自己不忠,阁主的答案足够容氏满门抄斩了!难道玖安公主在陛下心里就这么重要??重要到甚至能够忍受阁主那般明目张胆地挑衅皇威?盛元帝的那两句,推翻了陆川这么多年来对盛元帝的所有认知。陆川已经震惊地无法正常思考,甚至忘了庆幸自己刚刚死里逃生。容北书也一样。仿若一尊绝美的雕塑定刻在那里,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盛元帝的背影,眸色难得的呆愣。,!“每次早朝,文武百官都对朕高呼万岁”盛元帝微低下头,唇角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可谁又真的能万岁呢?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盛元帝缓缓转身面向容北书,神色骤然变得肃穆,“从现在开始,你,你兄长,乃至整个容氏的命运都和玖安紧紧绑在一起,你的命是她的”盛元帝刻意停顿一瞬,意有所指道:“你手里的所有筹码或者势力,也都是她的”容北书瞳孔皱缩,思绪在这一刻彻底停滞,耳边只余嗡嗡作响。今晚的盛元帝一次又一次地出乎容北书的预料。盛元帝说出的话一个接一个地砸向容北书的大脑,像是反复被雷劈中一样,把他的魂炸得七零八碎。他手里的筹码他手中的势力容氏的命运和公主捆绑容北书思绪混乱地甚至无法确定盛元帝到底是不是别有深意。因为容北书不敢往那方面想。盛元帝知道什么?而他言外之意又是什么?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父亲在为自己的女儿谋求一个保障罢了。就像容北书曾为兄长向公主求一份承诺一样。盛元帝说没有人能够万岁,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也许盛元帝只是担心自己死后女儿会被朝臣欺负,所以想找一个像容北书这样敢为墨玖安赌命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当容北书选择墨玖安后,盛元帝丝毫不愤怒的原因。也许真的只是这样容北书这般安慰自己,才得以慢慢平复心绪。“朕十四岁便入了军营,那一年被先帝贬去边境不准入京,十六岁时北凉攻打大鄿边关,而朕恰恰就在迎战的第一批队伍里”盛元帝双手负在身后,目光平落远方,仿佛在看久远的过去,语速变得缓慢而悠长。“那一次我军几乎全军覆没,朕是从尸横遍野中爬出来的,死亡面前,可不分皇子或是士卒”盛元帝转眸看向容北书,只见容北书面色略显苍白,那表情明显是震惊过后残留的怔愣。盛元帝淡淡一笑,转走目光继续说:“朕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好几次差点命丧黄泉,朕拼了命地立战功建威望,后来先帝迫于压力不得不将朕传回京都,这是先帝这一生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了”盛元帝笑容扩大了些,眼底闪过几分嘲弄与不屑:“朕夺过嫡,杀过自己的亲兄弟,在朝中大肆排除异己斩草除根,那年死了很多人朕这一生犯过很多错,活到这个岁数,多数已经记不清了”盛元帝深深地叹了口气,慢步走向容北书,“可唯独一件事时常折磨我,夜夜入我梦,明明是美梦,醒来后却化作一把刀插在朕心里”盛元帝停在容北书身侧,面向门口而站。而容北书微弯着腰低着头,始终保持面向盛元帝。“玖安是朕唯一的念想了,你若敢负她”“微臣绝不会负她”容北书立即抬头看向盛元帝,语气十分笃定。方才在盛元帝说话的工夫,容北书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第二个猜想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那就是盛元帝真的只是为自己的女儿寻求保障。盛元帝得到斩钉截铁的回复,静静地观察了容北书片刻,也从容北书眸里见到了他的决心。盛元帝眉眼间浮上满意的笑容,似是劝说道:“别犯朕犯过的错,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是一辈子,往后余生你就会活的像一具行尸走肉,很痛苦的”最后一句,盛元帝拉长了语调,轻轻拍了拍容北书的肩膀。容北书拱手作揖:“臣谨记”盛元帝点了点头,离开之前余光瞥了眼德栩。德栩会意,立即拿起桌上的木盒子,小碎步走到容北书面前,把盒子递给了他。这个时候盛元帝已经打开门走出了屋,在门外等德栩。容北书有些不解,先瞥了眼盛元帝的背影,再探察德栩的表情。德栩面带微笑,眼神亲和,示意容北书打开看看。容北书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皇帝给的东西又不得不收着,容北书只好硬着头皮打开。然而当见到盒子里的东西时,容北书卓然而立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颤抖。他蓦地睁大了眼,抬头看向德栩,只见德栩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和蔼的笑容。容北书转而望向门口,见到的也只有盛元帝半隐在黑暗中的背影。水云间画舫的账本正躺在盒子里,而这容纳了半个朝堂命运的盒子正压在容北书手心里。容北书第一次体会到浑身血液凝固是何种感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一路蔓延至脊背,让他的身心一阵发凉。“那日在演武场上,容少卿说的一句话很对”,德栩阴柔的声音温和有礼,听着丝毫没有攻击力:“天子脚下,没有暗室”容北书曾说过的话犹如回旋镖,时隔多日正中眉心,让他浑身结起了鸡皮疙瘩。“那姑娘挺可怜的,放出来吧”德栩却面不改色,听似只是温柔提议,但容北书知道,这是不容拒绝的命令。盛元帝微微侧头,容北书看不清他面色,却能感受到那股只有帝王才有的天威。“放手去做吧孩子,朕给你兜着”:()公主的掌中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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