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儿对沈无衣这态度早已不放心上,可此时卫子琅在前,该装的自然是要装。
她嘴巴瘪的厉害,眼眶一片湿润,“我不过就是想与你做好姐妹,为何你总对我如此冷言冷语?”
“我答应你了?”沈无衣冷冷看着她,甩了甩自己衣袖,“我跟你断不会做好姐妹,现下不会,一辈子都不会,收起你这假惺惺的心思!”
话落,转身回了房去,不再理会任何人。
刘青儿眼泪啪嗒啪嗒落得更厉害了,卫子琅淡淡瞧着,未做半点表示。
倒是这动静将沈老汉给引了出来,见得小姑娘蹲在院里哭得正伤心,当下哎哎走了过去,“青姐儿这是咋了?你咋哭了?”
有卫子琅与沈老汉在,刘青儿越哭越是委屈,越哭越是伤心,“沈爷爷~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我、我就想跟无衣做好姐妹,为何,为何她总瞧不上我?”
声音带着梗咽,像时受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是我家丫头将你惹哭了啊?”沈老汉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慰着她,“青姐儿乖,青姐儿不哭,等会子沈爷爷便替你去教训教训她。”
刘青儿哭着摇头,“我、我就是想跟无衣做朋友嘛,我对她,对她一直都好的,怎么就、就变成了这样!”
眼泪落在了地上,湿了一片。
恰好沈无忧从后院入前,见得如此情况,一脸迷茫得问出声,“怎么了?”
沈老汉此时正安慰着刘青儿,哪儿来得嘴去解释,卫子琅却双手环胸,做了一副他也不知道的表情,随即抬步走开。
高门大户总是有不少尔虞我诈的小心机,他见多了,早已麻木。
倒是沈无忧,从沈老汉安慰刘青儿的嘴里听出了个大概来,眉头簇起,去敲开了沈无衣的房门。
刘青儿一直以余光瞧着他的动作,当即心中一喜。
她说得如此委屈,言语之间都说沈无衣对自己态度不好,不好相处,莫非,他去说她了?
沈无衣听得外头哭诉,简直耳烦得很,听的敲门声,道了一声进。
沈无忧推门而入,屋内摆设早已不如之前,之前摆得极为简单,虽说不乱,却也不似女子闺房。
眼下这屋子中陈设依旧简单,但干净舒适,水蓝色的窗幔罩着整个木床,先前的深色的被子也换成了粉色,有了不少女子气息。
一张桌子摆放房内正中间,桌上摆着一壶茶盏与两只瓷杯。
靠东边墙的位置摆了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仅放着几根发带,一张木梳,一支木簪。
衣柜靠在西边墙,旁边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搭放着几双鞋。
一入屋内,传来一股莫名的清香。
沈无衣此时正坐在桌边研究着她手里的荷包,沈无忧撇了一眼,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