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用母语回答:“埃里克,我也爱你。“
埃里克却没有反应。
薄莉忍不住问:“你不会只学了那三个字吧?“
他顿了顿,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嘲。“
薄莉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这么郁间,不由安慰说:“没事,中文是跟别的语言不一样…就像我接触法语时,一开始也弄不懂阴性音节和阳性音节。“
他又低低地“嘲“了一声,似乎还是闷闷不乐。
“没事,“她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我会教你的。“
他静了片刻,冷不丁出声:“你刚刚说的是「我也爱你,还是「我不爱你
“当然是…“蕹莉正要再说一遍,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睛,忽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想骗我再说一遍?“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说道:“jetai”
这是法语的“我爱你“,舌尖抵住上牙龈而形成的轻微颤音,配上他极度悦耳的音色,迅让她耳根一热。
“我还会很多语言的「我爱你「,“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低声说道,“可以路你交换么。“
薄莉第一次有种顶不住的感觉,他不知想通了什么,完全不再掩饰身上的攻击性,也不再回避对她的爱意,每一个字都直白得让她两腿软。
他甚至不再掩饰那种少年的依赖性,不管她做什么,都从后面埋于她的颈侧,仿佛怎么也闻不够她的气味。
薄莉被他闻得心口涨,整个人像是躺在滚烫的盐水里,又热又渴。
第二天,她醒来时,已是下午,感觉像被掏空了身体。
她喝了两杯冷水,才勉强平息那股燥热,想起今天要跟希里太太见面。
跟以前不同的是,埃里克并没有离开,仍在卧室,见她醒来,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把头埋在她的颈侧,深吸了一口她的气味。
几乎是立刻,薄莉就回想起了昨晚那种热到干渴的感觉,一把推开他。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出更进一步的事情,薄莉也不好提出来一一怕他胡思乱想,以为她在婚前提出来,是因为在以前的时代经常这样。
既然暂时无法更进一步,那就离她远点儿。
薄莉又喝了一杯冷水,才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毕,换上出行的裙子,埃里克已经穿上垂至膝盖的黑色大衣,正在戴黑色皮手套。
然而,见她出来后,他又脱下黑手套,毫无阻隔地与她十指相扣。
他似乎迷上了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每次跟她牵手时,都会不自觉摩-
挝她的掌心。
薄莉心脏不由一阵战栗,像被他摩-挚到了震颤的心室。
出门以后,冷风拂来,酵一夜的燥热总算冷却了下去。
薄莉坐上双人马车,亲自驾车,朝希里太太的住宅驶去。
埃里克没有跟她一起过去。
他会直接在那里等她。
不得不说,知道他会保护她以后,薄莉感到安全感十足。
来到这时代这么久,她第一次有种哪儿都能去的感觉。
希里太太的住宅就在花园别墅街的另一端,临近沼泽的那一边,很快就到了。
薄莉勒住缨绳,把马车停靠在路边,提着裙子,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