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宇脸色微红,舌头跟打结似的,捋不直,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主要是这事吧,太丢人了,也没办法说。难道要告诉墨老将军,自己是来道歉的。昨夜说了些要绝他墨家香火的话,他现在酒醒了,后悔了,特意来赔罪的。他敢说也得想想墨老将军跟墨夫人敢不敢听吧。他轻咳了几声,做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样子,作揖道,“晚辈昨夜醉的不省人事,好在被黑心,”说习惯了,一下子说错了,秦时宇赶紧改口道,“被墨将军给送回家,今日特意来道谢的。”墨夫人看着秦时宇这般乖,又长得这么好看,用胳膊肘轻轻撞了墨横一下,“你别这么严肃,别吓到了小秦公子。”墨横也是听话,奋力的挤出一丝笑,挂在嘴角,立刻道,“老夫习惯了,别吓到小秦公子便好。”“不会,不会。”秦时宇回得也算得体。他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墨将军不在,那晚辈就不叨扰了。”作罢就要离去。墨夫人给墨横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的将秦时宇给拦了下来。墨夫人道,“寒儿,也快回来了,晌午总是要回府用膳的。我烧了些饭菜,小秦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留下一同用膳吧。”墨横也附和他夫人的话,“用完膳再走吧,有什么事跟寒儿聊聊,他午后无事了。”墨家夫妇太过于热情了,秦时宇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妥协道,“那晚辈就多做叨扰了。”午时,墨奕寒还真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十分粗犷的男子。他一眼就认出了秦时宇,小跑几步撵上墨奕寒,压低声音,小声道,“将军,老将军旁边那个小公子不就是昨夜吐你一身的那个人吗?”墨奕寒没有理赵飞的话,走进大厅,拱手,“父亲,母亲。”“寒儿回来了。”墨夫人赶忙迎了上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小秦公子为了昨夜的事,特意来道谢的。”秦时宇现在有些不敢见他,将头瞥向了大门的方向。突然被墨夫人叫道,转过头,跟两人视线对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赵飞倒是个不认生的主儿,在军营里已经习惯了。上前揽住秦时宇的肩,伸手摩挲了几下衣袖边缘的银线,上下打量着他,不住啧啧了两声,“还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么一看倒还真是富家小公子。”“跟昨夜抱着将军吐了他一身,还不撒手的酒鬼完全不一样啊。”说完大笑不止。秦时宇脸色顿时爆红,不是他爹也没说昨夜还有其他人在啊。完了,这次丢脸丢大了。他低着头,用靴尖儿一点点杵着地,恨不能将自己给埋了。他为什么要来赔罪啊,为什么要来将军府啊。只能心里无能狂怒,扇死自己的想法越来越盛。墨夫人察觉到了秦时宇的不适,只当作他不习惯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便好心给人解围道,“行了行了,别聊了,先用膳,用完膳后,你们几个想怎么聊都行。”五人在圆桌上,围成一圈。没有人说话,都低着头吃自己的饭。不是他们不想说,只是都不熟悉。最后打破僵局的还是赵飞,他将面前的一盘清蒸鱼往秦时宇面前推了推,脸上带着笑,“你尝尝,墨夫人烧得鱼很不错。”秦时宇跟人道了一句谢,夹起一块鱼放进了嘴里。一股鲜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一点腥味都没有,他眼睛亮亮的,看向一旁的墨夫人,真心夸赞道,“墨夫人,您手艺真好。”“:()匹马戍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