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吃着葡萄,听着谢必安汇报范闲受贿一事的下文。
先是都察院群臣上奏弹劾。
再是范闲不以为意,自辩无罪,更是赐字狺狺狂吠。
李承泽笑了,笑的葡萄核都吐了出来:
“范闲胆子真大,这是指着御史的鼻子骂,说人家是狗啊。。。。。。。也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还真不担心这帮不要命的家伙给他泼脏水,让他死了都得在史书上被记上一笔吗?”
谢必安也笑了,忍不住怂恿二皇子落井下石:
“咱们何不抓住这个机会,让范闲下台?”
李承泽摇了摇头:
“看不清,看不懂,总觉得有什么我没看见的东西,范闲他当着我的面受贿,又这般激怒都察院,似乎有更大的谋划。。。。。。。”
谢必安对范闲非常不齿:
“他不过就是会写诗,能让您看不清?”
李承泽笑了:
“看不清,这才是有意思的地方啊。。。。。。。”
话音刚落。
下人呈上字条。
表示这是刚从都察院传回来的消息。
一封无名字轴送到都察院,赖御史见后连着叹了三声惊世之词。
“哦?”
李承泽颇感好奇:“必安,念来我听听。”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谢必安不懂诗词,打开字轴念着念着,莫名的就起了鸡皮疙瘩。
这就是诗词的魅力所在,即便不懂的人,也能感受到字里行间表达的意境。
李承泽的脸色突变,光着脚跳下座位,撞翻了装满葡萄的玉碗,抢过谢必安手中的卷轴:
“范闲创作出这种惊世之词,却送给都察院的御史?”
李承泽眯起眼睛,面色阴沉:
“这是冲我来的啊。。。。。。。”
······
太和殿。
庆帝要开朝会。
明摆着就是要让范闲与都察院当面对峙。
李承乾身为太子自然也要出席,他早早就动身,在上朝的路上等着范闲同行。
昨日秘密送去都察院的词,应该让赖御史冷静下来,思考范闲的用意了。
只有这样,这个执拗的小老头,才能不被范闲当枪使。
才能让这种忠臣,在“皇子”的斗争中侥幸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