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道伤痕是新的,除开这些,他身上还有别的旧伤,大大小小,长长短短,不同的样式,不同的颜色深度。
这些伤痕交织在他的身体上,狰狞可怖。
也令人心疼。
无法想象……无法想象他曾经遭遇过什么事儿,竟然……竟受过这么多的伤。
“咱们家有伤药吗?”柳杏儿的眼泪砸下来,落到陈虎的手臂上,似油锅里溅出来的油点子,烫人得很。
“别哭!”他抬手去给柳杏儿擦眼泪,然而小媳妇的眼泪掉得越来越凶。“不是啥大事儿!”
“我问你咱们家有伤药吗?”柳杏儿哽咽,但语气十分强硬。
陈虎:“有!”
他连忙去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盒子从里头拿出一个陶罐儿来放到桌上:“这儿呢!”
柳杏儿让他坐下,想帮他上药又无从下手,便问:“往日……你是怎么上药的?”
陈虎:“用手挖一坨直接抹上去啊!”
柳杏儿闻言就没说话,重新去洗干净手,甩了甩手等手指干了才从罐子里挖出膏药来往他的伤口上抹。
她轻轻的,生怕弄疼了
陈虎:“疼吗?”她问。
陈虎摇头:“不疼!”倒是痒得很!
小媳妇的手在他身上轻轻地划拉来划拉去,轻得像羽毛,从所过之处一直痒到了心里。
“别磨叽,快点!”陈虎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将小媳妇给摁床上,就催促。
柳杏儿被他一凶就慌了神儿,手指一重就戳到了他的伤口。
陈虎‘嘶’了一声儿,柳杏儿下意识就低头去给他吹伤口。
一道道热呼呼的气息喷薄到伤口上,陈虎脑袋里的神经瞬间就断了,他一把将小媳妇扯到怀里,扣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身体里有头凶兽在嘶吼,在横冲直撞,在叫嚣着要寻找出口。
他亲得很凶狠。
柳杏儿被他亲懵了。
她软在他的怀里,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就这样被亲得迷迷糊糊的。
陈虎松开她的时候,她抬手去触碰自己的嘴巴,肿了。
“不许勾引老子!”陈虎的目光扫过她微肿的唇,又落在她水光隐隐,泛着红的眼睛里,喘着粗气儿道。
“没有勾引啊……”柳杏儿弱弱地辩驳。
陈虎把人抱床上塞被窝,自己胡乱给伤口上药,然后包扎起来。
“睡觉!”他吹了灯钻进被窝,背对着柳杏儿,怕戳着她。
亲一下就哭。
戳着她她还不得吓晕过去!
还得再好好养养,不然经不住他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