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儿心中冷笑,看来陆水仙没落在他手里,不然这么费劲地绕着弯地来打听,生活在下九流的女人还是有些求生本能的,倒是高府大院里的千金大小姐要是落魄还真不好说。萧天洛也想听听祝久儿怎么回复,一脸兴味,三皇子扫过萧天洛,心里有些不爽。一个小小护卫丝毫不见卑微,就是令人不痛快!“这,小的也只是听说。”三皇子的护卫眼珠子一转,说道:“具体的小的不清楚。”挥退护卫,三皇子关切道:“祝小姐,庄子里原来不安定?”祝久钱看他神色郑重,微微笑道:“大概是昨夜有人过来逮逃奴,非要硬闯我们庄子的事,小女子岂能让他们硬闯,不肯自报家门,谁知道是不是贼人。”“啊,说起来上回在温泉庄子的时候真有山贼闯进来,幸好两位护卫得力,这才没有让贼人得逞,押送府衙后还得了五百两的悬赏银,小女子怕是山贼的同伙前来报复。”“这庄子的大门是万万不可能让外人进来,您说对不对,三殿下?”三皇子一噎,英雄救美大计没能成功实施的噩梦又在脑海萦绕,昨天晚上的事又被拉到这个走向,再往下提就显得自己图谋不轨。陆水仙那个贱人,原本用他的名义约她前来私宅,悄无声息地将她弄死也就罢了,横竖一个妓子,她死了,父皇也能消消气,没成想让她跑了!手底下的人也都是废物,能让一个女人在眼皮子底下从后院的狗洞里爬出去。那陆水仙到底是出身太低,好歹也是个花魁,居然愿意钻狗洞,一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个东西,三皇子心里有些膈应,赶紧多看祝久儿几眼洗洗眼。话说到这里,三皇子是不挑明自己和陆水仙有一腿,更没认是自己的人找到庄子来。祝久儿也不甘示弱,绝口不提陆水仙有进自己的庄子,不就是装傻么,要装就一起装罢。萧天洛乐得看这一出戏,心里对祝久儿的评估又有了新内容。那边两人一番交锋后都良久没有开口,祝久儿索性病殃秧地靠在座椅里,雪白的小脸白生生,虽是苍白但也难掩其芳华,三皇子咽了咽口水,道:“祝小姐身体可还好?”看她双手若无骨,身子纤细,一把细腰仿佛一掌可握,但偏偏该有地方的全有。更不要说她身上总有一种柔弱美,是个男人都能生出些禽兽想法。都是男人,萧天洛一眼看穿三皇子这一刻脑子里的龌龊想法,这会儿功夫,三皇子恐怕在自己的脑子里把大小姐的衣服扒了又扒,意淫了无数遍。“多谢三殿下关心,小女子这毛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想要根治不易,如今日日汤药倒也习惯,身子没有太大的毛病,日常好生休养就是。”三皇子听她说话温软,听得心里直痒痒:“本宫宫里还有不少好的药材,不日送来。”“这倒不必,小女子所用的药材需得大夫看过方可,不敢随便滋补,不就劳烦殿下。”祝久儿心里不耐烦得很,不是说好歇歇,歇完就可以滚了吧,一群人在这里干坐着,眼看就要到饭点,难不成还要给他们供饭?明知道对面的人不怀好意,还要与其虚以委蛇,祝久儿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眼光一瞟见到萧天洛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不远处的药碗。也就是那么一瞬,祝久儿居然意会了萧天洛的暗示!她埋下头,重重地咳了一声,顺手拿起帕子捂住嘴,身边的柳絮立马俯身问道:“小姐?”祝久儿指了指药碗,就在柳絮去看药碗的时候,祝久儿刚站起来,身子就软绵绵地倒下去,柳叶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腰:“大小姐!”两个丫鬟是不明就里,神情焦急就是真切的,这可把三皇子吓得不轻,刚才还好好地说着话,这怎么就晕倒了,祝家大小姐的身子坏到这个程度?房间里乱成一团,萧天洛趁机说道:“柳絮姑娘,先扶大小姐回房,这边有我们呢。”柳絮立刻将祝久儿背在背上,小跑着出去,三皇子紧跟了几步才知道不妥,收回脚,目色悠远地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又瞅瞅药碗:“这,每天都要喝药?”“回殿下的话,确实每日一碗,小的保护大小姐以来,从未见她断过。”萧天洛中气十足地回完话,三皇子盯着他瞧了好几眼,想到那天晚上说有个护卫身手好得很,一人打好几个不在话下,看来就是这个了。在一边的林通实在是没这个气势,像个泥腿子贱民,倒是这人说话中气十足,有气势。“原来如此,是本宫叨扰了。”三皇子虽然不死心,但主人都晕倒了,自己还赖着不成,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再不走他都瞧不起自己。“既然祝小姐身体不适,本宫就先告辞,你们好生安置她。”三皇子一个正眼都不给萧天洛,萧天洛知道在这些天潢贵胄面前,没把他们这样的护卫看在眼里,他们是天上的云与月,自己这样的存在,就是地上的泥,生来卑贱。萧天洛默然地行礼让到一边,目送着三皇子等人扬长而去,心里憋了一口气,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是操蛋!林通虽然不懂发生什么事,但也感觉不好:“大哥,我怎么觉得人家没把咱们放眼里。”“不是没放眼里,是眼里根本没咱们,那可是皇子。”林通还记得大哥交代自己的话,纳闷道:“我怎么听不懂三皇子和大小姐说的话,好多事情没说明白似的,不过大哥,我可是一句话没插,也不敢。”萧天洛拍拍他的肩膀,十分欣慰:“林通,你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这能救你的命。”卧房里,祝久儿听着外面的动静消失,迅速坐起来,吓了柳叶和柳絮一大跳!“没事,我装的。”祝久儿长吁口气:“三皇子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要不用这招,还得陪他耗下去,憋屈死我了!”:()大楚第一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