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都是母妃的错……”
晋王妃到底忍不住,还是哭了。
陆晏看着晋王妃,心里毫无感触是不能的。
曾经她也是慈爱的母亲,曾经她也给与他最大的伤害。可她终究是生养他的母亲,心里是念着他的。有些事,蒙在鼓里时怨恨,但等超脱出来时也就发现了,原来并非如此。
“母妃……”
“嗯嗯。”
“是儿子的错。”
如果他能早些与晋王妃剖白心迹,不让晋王妃以为他偏从贺氏一家,他们母子又何至于此?
晋王妃哭的更厉害了,陆晏尝试着,与她说心里话:
“儿子,只是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人。贺韫的恩,总要报的。我答应他为他照顾女儿,自要好好照顾。尽父责,为她置办嫁妆,寻一门好亲事……”
晋王妃愣住,哭也忘了。
原来陆晏对贺笺笺,是这么个情意?
但那姑侄两个却叫所有人都以为,陆晏对贺笺笺情根深种,这些年不肯定亲娶妻,也是为了贺笺笺。
“母妃真是……糊涂啊。”
晋王妃哭的更厉害了。
等从塑玉居出来的时候,晋王妃虽红肿眼,心却是从没有过的轻松。
还有什么她在乎的?
只有陆晏了啊。
但等回到澄霁堂,就有管事的等着,满脸为难:
“娘娘,雁鸣阁那边吵嚷着,说天儿热了,要冰山。还说贺姨娘身子不爽利,吃不下饭,要蟹粉酥,要珍珠糕……”
晋王妃顿时又气的堵着一口气,她拍着,陶阿嬷已皱眉道:
“这才五月底的天,要的什么冰山?也不怕冻死!”
“呵。”
晋王妃咬牙:
“给她珍珠糕。”
三郎说留着她们姑侄还有用,那她便如常的对待她们。
陶阿嬷会意,便与厨房的人一同去了雁鸣阁,赏了珍珠糕,狠狠斥责了贺姨娘一通。
快要午时的时候,白知夏总算看的尽了兴。
她起身下楼,袁珩知等她出了戏楼,便也起身出去了。
白知夏才出门,就见迎面来了一对儿男女,头凑在一处亲热的说话。女人塌鼻阔唇,一股子倨傲之气。男人小心翼翼殷勤备至,倒唇红齿白,有几分颜色。不过从她眼前经过,白瞧了一眼,就听身后忽然有响动,以及袁珩知闷哼了一声。
白知夏回头,就见袁珩知靠在大门上,显然是被撞了。她伸手去扶,那停在袁珩知身边的一对儿男女,男人立刻朝白知夏惊诧嘲弄道:
“呦,这是谁?”
转头看身边的女人有些着迷的看着袁珩知,立刻道:
“娘子,这就是袁六郎。”
女人诧异,立刻变了脸,满是嫌恶,恶毒道:
“就是这个肮脏的怪物啊。”
白知夏立刻沉了脸,要说什么,袁珩知却按在她胳膊上制止。男人见袁珩知似乎与白知夏相熟,笑容阴狠恶毒的把白知夏上下打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