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昂迷迷糊糊地追着她的手靠过去,没有骨头似的趴在她腿上,随口问:“你不是进来了吗?”
“我那是把门拆了。”易倾说,“抑制剂我拿来了,现在就给你注射。”
听见抑制剂三个字,沈昂的神智清明了两分。
他摇头:“不要抑制剂。”
“但你没有可以成结的alpha,这样会很难受。”易倾不为所动。
沈昂舔舔嘴唇,抬头看向易倾:“我眼前不是就有一个alpha吗?”
“……”易倾惊讶地稍稍睁大眼睛,而后皱起眉摇头,“沈昂,我有陆臣野了。”
光是这么几个字,就足够掀起沈昂杀人的冲动。
他支起身体去亲易倾——当然没亲到,易倾躲得很快——但沈昂本来就是声东击西,把易倾握在手里的注射笔打到了地上。
“不要抑制剂。”沈昂懒洋洋地挂在易倾身上,亲她的耳根,搅出令人浮想联翩的、黏糊糊的声音,“要么看着我烧死,要么就……”
他想了想那个词:“标记我。”
沈昂不知道abo的设定应该是什么样,他只见过奇奇怪怪的百科资料和那部电影。
照理说,这操蛋设定里的发|情不是相互的吗?一个能引发另一个?
可易倾却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偏头将沈昂推开了。
她说:“我的伴侣不是你,沈昂。”
沈昂怒从心头起,腰部使力一个翻身就将易倾反制压在了床上。
他本来就被莫名其妙的发热期逼得四肢发麻、血液沸腾,易倾还在这里给他火上添油。
“那个叫什么来着?”沈昂随手扯开自己的衬衫纽扣,只脱了半边就低头把后颈送到易倾嘴边,“腺体,是不是就在这里?”
那个又烫又痒,简直像在叫嚣着“想被咬”的位置。
“标记我,”沈昂固执地坚持要求,“不然我要闹了。”
易倾冰凉的手指触上了后颈腺体。
指腹只那么一按,沈昂就直接打了个激灵。
他咬牙绷紧小腹,心里怒骂:操,oga是这种一碰就要去的体质吗?
手指顿了顿,又换成掌心整个捂上去。
沈昂哆嗦着往易倾怀里埋进去,几乎忘了自己想要什么,只要贴在这个人身上似乎就能得到一丝平静餮足。
然后易倾轻轻叹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不行。”
“你还是不是个alpha!”沈昂自暴自弃地大喊,“就当我是送上门来的不行吗!”
“如果你是我,有人送到你面前,你就会顺水推舟地标记那个人吗?”易倾问。
沈昂被噎了一下,干脆开始死皮赖脸地在易倾怀里蹭来蹭去试图点火:“我不管,我对你是特殊的……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准你喜欢陆臣野!也不准你标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就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奇怪的设定里。
易倾不说话。
以沈昂的了解来说,这就是易倾在表达反对。
他气馁地埋到易倾肩窝里,哼哼唧唧地说:“我要是因为发热期得不到解脱而死了,你就是凶手。”
“死不了,”易倾轻描淡写地说,“你先起来一下。”
沈昂装作没听见,但他浑身软得没有力气,到底是没按住易倾起身从床头柜里拿东西的动作。
通常这时候拿出来的应该都是小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