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下意识闭了闭眼,但沈昂的拇指只是落在她的下唇,然后轻轻一按。
刚刚被亲得发软发烫的下唇就像熟透的果实一样,轻而易举地被按得凹陷下去。
沈昂哑声说:“这里不是我咬的。”
易倾幽幽指控:“是你下午给我按得太疼,我自己不小心咬的。”
沈昂的拇指意味不明地在齿痕附近摩挲了两下,四周的温度燥得好像随时都能走火。
易倾向后仰去避开,轻轻一拉沈昂,这个一百大好几十斤的年轻人就顺着她的力气起来了。
易倾松了口气往房间的方向走,身后来自沈昂的视线存在感十足,简直就像灼烧在她背上一样,越线的温度让她都有点身体发烫起来。
刷开房门、握住门把手的那瞬间,易倾回头看了一眼沈昂。
沈昂当然正在低头看她。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但整个人的眼神就是直白得一看就懂。
易倾心里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下,按在门把上的手迟疑了几秒。
然后门锁里传来细微的转动声——因为太久没有推门,它重新又锁上了。
沈昂抽走易倾手里房卡,刷卡、开门、把易倾推到漆黑的房间里、再关上门,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双手被分开按到耳朵两侧、背后抵上墙时,易倾紧张得咽了一口口水。
她听见啪嗒一声,是门卡落到地上的声音。
因为没有插上电卡,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外的一点月光根本照不穿整个房间。
“易倾,”沈昂问,“你也喜欢我?”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好像这样就能让两个人脑中的想法以最近的距离交互融合、彼此影响一样。
尽管觉得几乎要被空气和沈昂的眼神灼伤,易倾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嗯,喜欢你。”
拨开迷雾的瞬间,才发现答案是如此显而易见。
沈昂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他又问:“那我今天能做到哪一步?”
“……”易倾不笑了。
——你问得再礼貌乖巧,问题的本质又不会改变!
她在沈昂的紧迫盯视下仰起头思考。
——主要是不抬起头攫取一点新鲜空气的话,就被沈昂的气场完全笼罩,几乎没办法思考。
易倾从这次年会的预定行程一路考虑到沈昂的体力,再从回榕城后的工作一路考虑到同事们热爱八卦的性格。
最后她冷静又无情地说:“只能亲,不能做。”
沈昂好像是哼了一声。
易倾正要低头和他细讲道理,沈昂先偏头往她喉咙上轻轻咬了一口。
易倾顿时感觉自己就跟下一秒要被吃掉了一样,低下头去的时候抢先抓住沈昂的头发,皱眉盯着他:“……不许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