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覃珂卡住了。
她应该是知道答案的,可是那答案模模糊糊,在她眼前她又无法触摸。
连飞了六七个小时,覃霆看上去没平时那么给人压力。
他看似漫不经心,视线下垂,偏是这样,反而给人种,很温柔的感觉。
覃珂咽了咽喉咙,她头低着,脸都要埋到抱枕里去。
覃霆说:“叫爸爸是想我了,叫主人是想我打你了?”
他很少会开她玩笑。
这应该是玩笑吧。
覃珂的脸红彤彤的,她努力想着自己刚刚开口叫的是什么,是主人还是爸爸?天啊,她全忘了。
……
她如此样子,就更像了。
像她正在躲在被子里做什么,像她真像他所说的——
是想被他打,欠收拾呢。
覃霆笑了笑。
他点了根烟,对覃珂说:“头抬起来。”
覃珂脖子僵着,她对服从命令已经是下意识的了。
她像是对他很熟悉,又像是对他很陌生。
视频里,她因为他问的两句话就羞得不知所措,可她的意识已经习惯性的在受他的掌控,连这么细微的动作都是,全都是取决于他。
她的头抬起来。
“你还没回答我。”
她听到覃霆在问。
他好似不想放过她。
直视着摄像头,那羞耻感更甚。
覃珂的脑袋里比浆糊还要的混沌,她的呼吸跟着变慢,她张了张口,难以自持的,又叫了他一声:“主人”
这回,她记得自己喊的是什么了。
飞机上,洪薪与他讨论了很久西南这边的事。
他们在这呆过多年,也知道这的情况。
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这回的政治波动来的突然,情况不明,他们要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路上,覃霆都为了这事烦心,人的兴致不高,搅得心情也烦躁。
可覃珂,她,就像是他疲惫生活里的解药。
看着小人儿发来的一长串消息,看着她写的日记,现在,又隔着屏幕看着她鲜活灵动的模样,竟给了他种在这高压环境里缓过口气的感觉。
“想被打了?”
覃珂咬住了嘴唇,眼睫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