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哪抢劫啦?这么多银子!”话是这么说,语气明显缓和下来,该不会是苏长柏铺子年底收账的银子吧,也不对,这收账肯定自家人亲自去啊,怎么可能给苏建盛!
“听说你这包子便宜,给我一屉,我要请铺子几个兄弟吃。”
后面几个人拍了拍苏建盛,不满的说道:“你这赢了那么多银子,就请咱们兄弟几个吃包子?”
“就是,怎么的,都得去酒楼……”
苏建盛心里不爽这些人得了便宜还胃口大,赢钱是自己本事,请吃包子就不错了,他自己还没吃过酒楼呢,请他们吃,要不是昨天苏长柏的布铺子关门,给大家伙计们发了两个月的工钱,他去县城看周家媚儿,可不巧人去走亲戚了不在家。
只能跟着他们混了县城玩,进了赌场哪知道从来没有赌过的苏建盛竟然运气那么好,最后更是一两变近二十两,赌的他热血沸腾,这不其他人闹着要请客,他就给大家付回去的车钱,付了车钱大家还不依,也就只能给大家买吃的了。
苏长晓看的眼热,更是每个包子多算了一文钱,报出总价再扣掉几文。
“长晓,你咋还没关门,爹让我来找你们一家回去过年!”苏长连此时也进了镇子,找到小弟的包子铺,看着热气腾腾的粗面、白面的,咽了一口口水。
苏长晓刚送走同村的苏建盛,看到自己的亲大哥苏长连来了,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丝不满,更没有像往常一样喊大哥,而是没好气的回答:“我回去住哪呀?苏家村哪里还有我的房子啊?”
苏长连听到弟弟的话,心中也是一沉,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满意那次分家,但是村里习俗就是如此,他不用去军营,更是得了银钱还要怎么着,不过,他此刻来的目的是让弟弟和弟妹回家帮衬!
苏长连朝着张望了一下,“你这说的什么话,回去就住原来那间屋子,弟妹呢,不是说绣房也关门了嘛,大家一起回去过年!”
“那个女人别提了,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苏长晓说道。
“你…你胡说什么呢,这可是自己的媳妇,而且,我可没听苏长松那边有动静。”苏长连惊讶的说道,但是如果不是真的,苏长晓何必这般说呢!哪有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苏长连忽然想到新婚后一天,娘小声骂着苏彩儿,好像是床上没有看到落红,怀疑苏彩儿不是清白姑娘家了,难不成这女人真在外面有人了?
“苏长松还有脸搞动静,我不找上他都算好了,她自己闺女自己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想爬上人家管事的床,还让人来找我过去,这样的人不休了还留着过年啊!”
看来弟妹没法回来帮忙了,而苏长晓的态度这般,苏长连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长晓啊,你是知道的,爹如今瘫了,我们照顾爹不容易,族里也没有从前那般了,你应该理解大哥……”
苏长晓听了大哥的话,心中更加不满了。他说:“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就不是苏家的人了吗?我就不能住苏家的房子了吗?你们理解我了?上来就要我理解你?”
苏长连说:“长晓啊,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一家人?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啊!你们都有房子住,有好日子过,就我一个人在外面漂泊无依,你们有谁关心过我?有谁在乎过我?你们都把我当成累赘,当成负担,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你们都想把我赶出去,都想让我死在外面。你们有没有良心啊?”苏长晓越说越可怜,把大哥他们说的很过分!
苏长晓说的越惨,围观的人就越帮着他说话,这年头,谁弱谁有理!
“长晓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我们都很关心你,很在乎你啊。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赶出去,也没有想过要让你死在外面啊。你可是分了不少银子……”
苏长连看着左右指指点点,急忙撇清,他只不过想让他们夫妻过年的时候回家去,也算好心吧,怎么会惹得一身腥呢!
苏长晓听了银子,不屑直接赶人了,“你们都是虚伪的人,我是看透了的,快走吧!”
苏长连讨不着便宜,而且能做活的苏彩儿也不在,让苏长晓回去就没多大意思了,他这一副态度,回去大家也不好过,只得悻悻而归了!
连氏在楼梯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忽然楼上一个声响把她吓了一跳,后背发凉之余,听到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才回过神,是孩子弄出来,她想什么呢,真的是!
连氏上楼抱起孩子,捡起地上刚刚发出响声的拨浪鼓,感觉周围阴凉极了,特别是旁边那亮油油的红漆柱子!
“你在牙行挂了要卖整个铺子和房子?”
许久之后,苏长晓的声音响起,刚才牙婆领人来看铺子,被自己说走了。
“难道这里你还想继续待下去吗?”连氏反问道,情绪有些崩溃,“这我是一天都不想再呆下去了,等卖了银子,你就带我们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你继续租这铺子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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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晓听着对方的意思,这房子虽然铺面不大,但是前面院子比较大,还有一块空着的地契,就在人善食堂的对面。全部加起来应该还值个近十两的吧,这么一大笔钱,他干嘛辛苦一天几十文的包子钱?
“也是,那付婆子要是长时间不出现,你说她回老家祭祖的事情就会败露,闹不好咱们都得惹上官司!”苏长晓直白的说道。
“你别提她了,我说她要搬回老家那边,让我到牙行挂出去卖了,牙婆说多花点银子,她人不回来,我户籍在上面的也是可以过……”
连氏还没有说完,外面一个响亮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婶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