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再较劲,但在折射的光里,邱里看到了丝袜上的污渍。她吓得赶紧扔到地上,然后抱住了尹海郡。
尹海郡单手抱着她的背,她塞在他怀里,指着地上的丝袜说:“上面有……”
“有什么?”
“……精液。”
操。
王业军玩得真他妈大。
尹海郡对这个舅舅顿时心生佩服,不过一想到那天在这里撞见的女人,他又觉得哪哪都怪得很。
晏姑姑穿黑丝吊带袜和舅舅做那件事?
他只要脑补一次,就犯头晕。
尹海郡抚着邱里的小脑袋,说:“应该是我宝刀未老的舅舅,在这里和新女友玩过。”
“啊?”她不可思议的皱眉:“你舅舅玩得这么前卫吗?”
尹海郡点头:“嗯,我们一家都变态。”
邱里掌心推向他胸口,被逗得害羞一笑:“讨厌。”
其实没碰到伤口,但他还是故意“啊”了一声。邱里赶紧把他拉到床上:“都忘了正事,要给你擦药。”
“嗯,”尹海郡很不要脸的拉住她手腕,摇啊摇:“要里里宝宝哄哄。”
邱里笑了笑,先甩开他的手,抱起桌上的医药箱,搁到了床上,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俩人并肩侧身坐着,大腿贴在一起,结实与纤细,麦色与白净。一个极致的野蛮,一个极致的娇柔。
他们像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天渊之别,但恰恰如此,他们有了激烈的火花。
屋里有些潮湿,墙皮起壳,脱落了一些,甚至还有一些霉味。老旧的铁艺台灯,光线不明朗,只能照到一半的人影。
邱里用棉签沾了一些药水,说:“里里宝宝给你涂了药,伤口就不疼了。”
像是在哄幼儿园的小孩。
怪可爱的。
尹海郡胳膊向上一抬,将背心叁两下从脖间卷出,随意扔到了旁边的木椅上。壮硕的身躯冒着滚烫的热气,那从胸腹落到人鱼线的肌肉线条,清晰分明。
一呼一吸,都是爆裂的荷尔蒙。
他的目光始终锁在邱里身上,根本挪不开眼,从她的眼眉扫到鼻尖,再扫到红润的唇。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他都不会腻。
喜欢,疯狂喜欢。
邱里生怕弄疼他,用力很小,将棉签轻轻按在他胳膊的伤痕上,一点点的涂抹着。只是,当手中的棉签落在他淤青的胸口上时,顿时难受,喉咙一烧。
知道她在心疼自己,知道她想哭,于是,尹海郡用力握住她颤抖的手腕,将手中的棉签一扔,双手掰起她的后脑。
让她仰头,好好看着自己。
情绪到了,尹海郡的手指间都在使力:“你知道吗?我今天最不爽的,不是唐樾搞我。”
邱里被他猝不及防的猛烈压得喘不过气:“那是什么?”
尹海郡眼底似乎真有了点怒气,紧紧盯着她:“是你一口一个映希。”
原来是吃醋了。
邱里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她笑了笑:“我一向都这么叫他……”
“不准!”尹海郡压迫感实在太强:“以后叫任何男人都要带姓。”
邱里捧起他的脸颊,还在笑:“怎么我从来没发现你这么爱吃醋,这么霸道呢。”
几乎没有沉默的空隙。
尹海郡直白又炙热:“因为,我越来越喜欢你,我的占有欲就会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