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留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涌,心里正气着,淡淡道:“太子来了。”“祖母,听说你殿中连请两位医官,出了何事?”“没什么,吴王的赵孺人身体不适,祖母叫人来给她瞧瞧。”萧承熙点头,“原来如此,祖母无事就好。”太后重重哼道:“无事?就怕有人想在祖母这里生事。”吴王妃低头不语,太后是人精,她大概能猜出来一二,可那又如何?她不可能让赵孺人生下庶长子。萧承熙怔住,祖母这是话里有话啊,再看看一脸看好戏的许孺人与吴王妃,料想是吴王宅中之事。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里面赵孺人服了药,昏沉沉睡去。阮尽欢抠着手指回忆,原书中赵孺人怀过几次胎,但都未能保住。虽然书中没有详写,但据她看过的宫斗剧看,此事怕是与吴王妃摆不了关系。这大概是她的堕了么订单。赵孺人服下药后,昏沉沉睡去。在众人翘首以盼中,吴王终于出现了。他匆匆去里间看了赵孺人,出来神色间带着情真意切的心疼。“祖母,请告诉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孺人嘴快,将事情讲他听。听完后,吴王眼眸渐暗,好啊,好啊,他的王妃竟这么容不下人?但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太后宫闹,回府再说。忍着怒火向太后请辞,他抱着赵孺人,带另外两个妻妾匆匆出宫。回到院中,他安顿好赵孺人后,气冲冲去了吴王妃院中。“王妃,你何至于此?那是我的骨肉!这孩子将来也会叫你一声母亲!”吴王妃装作不明白,“殿下此言何意?妾今日向太后请安,许孺人知道也要跟着去。能进宫给太后请安是福气,妾想着不能厚此薄此,便叫上赵孺人同往。但妾不知她有身孕,否则定让她在府上安心养胎。妾倒想问殿下一句,赵孺人有孕之事你可早就知道?若早知道,为何不告诉妾呢,殿下是不信任妾吗?”见她如此伶牙俐齿,还反咬一口,吴王更气了,“还敢狡辩!王妃敢发誓吗?”吴王妃上前一步,“妾敢!你想让妾如何发誓,妾便如何发誓!”什么狗屁誓言,发就发,她才不在意!“好,好,你就——”冰鉴里冒出丝丝凉气,扑到吴王妃冷静秀丽的脸上,吴王住了口,她到底是自己的王妃,不同寻常妾室。吴王妃也不理他,转身去院中跪着,扬声道:“未照料好殿下的子嗣,是妾失职,当罚!”侍女忙去扶她,“王妃快起来,天气这么热,你哪里受得了?”转头焦急朝吴王道:“殿下,王妃终日操劳府上事务,难免会有疏忽,你就别怪她了,她真不知赵孺人有孕啊!”吴王妃推开她,“你别求他,我跪着就是。”说着她取下头上与腕间的饰物,挺直脊背跪好,看着凛然不可侵犯。吴王愣住了,这疯妇好手段!是想扣他一个苛待发妻的名声吗?赵孺人的孩子到底没能保住,而吴王妃在院中跪了两天两夜的事情却传遍了京城。惠妃得知儿子的妾室小产,又心疼又生气。劈头便骂进宫来看她的吴王,“我与你说过什么?让你别纳那狐媚子为妾,你偏不肯!淑妃可没少笑话我!”吴王心中正难受着,“母妃,你如今说这有何意义?”这几日他既要安抚哭闹的赵孺人,又要顾及吴王妃,实在疲惫不堪,没想到来了宫中,还要被母妃责骂。“当然有意义!提醒你以后不要再犯糊涂!瞧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就知不是好生养的!如今怎么样?罢了,你同母妃去向太后陪罪,这事发生在太后殿中,她定然生气。”吴王冷静下来,“是,母妃,儿这就同你去向太后致歉。”惠妃长袖善舞,又与儿子一道作足谦卑的姿态,终于哄得太后脸色有所好转。“哀家也心疼那孩子,吴王啊,人家既然嫁于你,你就得照顾好她,明白吗?”“是,孙儿明白。”太后心道,你真明白吗?若吴王胆子大些,应该将王妃狠狠敲打一番,但以她对吴王的了解,他是不会这么做的。王妃母家族势大,党朋遍及六部,他哪会因此事得罪岳家?且此事吴王妃应该当做得很隐蔽,不会轻易被人抓到把柄。可怜赵孺人如花般娇艳的美人,生生要吃这等苦头。阮尽欢躲在屏风后听着,待人走了,太后将她叫出来。“事情你也看到了听到了,女人啊,嫁人时定要擦亮眼。”“太后,那我就不嫁人。听说当初吴王对赵孺人宠爱得紧,如今还不是这样?男人心最善变了!”太后失笑,“怕了?放心,太子不是那种人。哀家正想问你呢,你与太子怎么了?上次你来,他马上跑来看你,这次却似乎躲着你。”阮尽欢抠抠手指,“臣女哪里配得太子殿下?我与他没什么。”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哎,爱情就像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抱住太后手臂,“不说这个,臣女:()欢欢善撩多娇,太子为她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