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山走到屋后,在屋檐下堆放的杂物中选了几块大小合适的木板,返回屋内又寻了些铆钉,齐齐放置在屋前,如此就仅缺了茅草。张念山计划趁这次多收取些茅草,屯些日后使用。张念山提上镰刀跟三爷打了个招呼,正准备上山,却被三爷叫住。“小山,过来,还有些事没干完。”张念山闻言虽有疑惑,还是来到了三爷身边。三爷右手虚空一抓,方才地上那几十片蛮荒玄铁便落在张念山面前。张念山不等三爷发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识趣地拿起一片就开始在小腿上捆绑起来。左腿五片,右腿五片,张念山尝试着原地跳了跳,第一次双脚都未离地;第二次开始在腿上注入精气,倒也能跃起一丈高。尝试了一番后,张念山又在腰间插了五片,方觉得差不多了,除非全力催动精气,如今已和凡人无异。“还不错,炼气境中期负重一千五百斤,虽然比我原来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已经相当不错了!现在去干活吧,早些回来。”“好嘞,三爷。”张念山活动一下筋骨,竟小跑着出了庭院。看着他小跑远去的背影,三爷喃喃自语:“臭小子,居然还没到极限,回来就得给他再加两片。”说完继续在那堆东西里翻找起来。张念山向着山上药田而去,先查看了前些日子种下的药材。除了淬骨果仍没有动静,其他三种药材已长得约一寸来高。“淬骨果果然是难得之物,幼苗都如此难求。”已有心理准备的张念山看到这情况也不免在心中嘀咕了一声。锄草、松土、引水灌溉一个时辰过后,忙完了一切,张念山蹲在水渠旁,俯下身大口喝了些水,侧身躺在水渠旁胸口剧烈起伏。如今身负十五片玄铁,如若不是全程催动着精气,张念山这一个时辰劳作下来,恐怕早已经力竭而亡。稍休息了一阵,体内精气在张念山有意识的催动下,在体力运行了几个周天,疲惫感逐渐消退,浸湿的长衫也被体表的精气逼干水分。张念山便也不做逗留,前去药田不远处的一个山坡割些茅草。一炷香后,张念山背着一丈多高的茅草返回庭院。经过院门时,不得不弯着腰钻过来,顶部仍是被刮落了不少茅草。三爷仍在石桌旁喝茶,见张念山回来了,抬头看了看天,直摇头。“太慢了,太慢了!”说完也不搭理张念山,继续低头品茶。张念山也没解释,卸下背上的茅草。左边腋下夹着两捆茅草,后边腋下夹着木板,将精气全力催动灌于双腿,随着地面凹陷,张念山应声而起,稳稳落于屋顶。“咳咳咳”三爷看着这突发的一幕,刚刚送入口中的茶水没来得及咽下,呛得咳嗽起来。“好小子,体内的精气愈发精纯了,这怎么着也得加上五片方妥。”张念山把腋下的东西啊在破洞旁放好,取出一块木板在洞口处比划了一下,化掌为刀,将木板斩成合适的尺寸。裁好几块木板,再取出铆钉用手掌拍入固定,随后再取出茅草均匀铺好绑定。原来在白水村时,屋顶经常漏雨,自己也曾帮母亲修补打打下手,如今驾轻就熟,倒也是没花多少功夫便修葺好了。张念山直起身,拍拍手正准备一跃而下,却被三爷突然喊住:“忙完了?在屋顶休息会儿,不急着下来。”“三爷,我不累,我”“不,你累了。”三爷直接打断张念山的话,语气温怒。张念山见状也不再坚持,在屋顶看了看,原本三爷经常躺着的那地儿已经略微凹陷,已然成了一个不错的“窝”。他直接走了过去,学着三爷的模样,头枕着手肘,蜷缩着双腿,侧身躺在这个窝里。“三爷这姿势是如何睡着的?”刚躺下的张念山便觉着身下硌得慌,稍挪了挪了身子还是不太舒服。尝试了几次,张念山右手伸向腹部下方的茅草摸了摸,一个棍状的物件似乎藏在茅草下。本就是没有倦意的张念山爬起来,单膝跪地,两只手快速扒开茅草,没一会儿一根青褐色的竹竿便出现在眼前。张念山好奇地双手抓着竹竿从茅草中抽了出来,竹竿纤细的尾部连着一条透明的丝线,丝线的末端是一枚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钩。“鱼竿?”张念山眼睛盯着手中的鱼竿,由好奇变为失落,本想着三爷是有计划地给自己一个惊喜,戒指中忘记给自己带的兵器会藏在这,这回见到这“鱼竿”的全貌,心情瞬间坠入冰窟。还在品茶的三爷也察觉到了张念山的神态变化,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石桌,声音越来越大。“哒哒哒,哒哒哒”张念山逐渐被这声响吸引,抬头看向三爷的方向。可三爷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阵阵愈发强劲的音波震得屋顶的茅草开始胡乱舞动,张念山的脑袋也有些发昏。张念山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鱼竿,将它当做兵器似的护在胸前,体内精气快速运转,随后跃下地面,缓步朝三爷走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三爷,您又生气了?”张念山随着距离三爷越来越近,面前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最后竟举步维艰,身子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最后只能勉强从嘴角挤出笑容对着三爷喊道。“没有生气,你三爷我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吗?”“我这是在助你修行!”三爷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嘀咕:“臭小子,不识货,白疼你这小子了。要是被王老头儿知道这玩意儿被我拿去送了人,指不定回来要怎么收拾我呢!”三爷手中力道不减反增,音波的力量随之加强。张念山的身子随着音波的加强,开始往后缓慢退去,地面一条浅浅的沟壑向着他退去的方向逐渐延伸。他觉着不能坐以待毙,开始将精气覆于全身,手中的鱼竿也被包裹其中。继续僵持了几息时间,张念山思考着如何才能够着三爷,照这般下去自己只能重蹈昨日的覆辙,被三爷狠狠击溃。“鱼竿、鱼线、鱼钩”张念山看了看手中的鱼竿,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可是距离不够,据三爷所说,精气不同于真元,无法御物、无法生出万般变化。”“”“可如果三爷说的也并非全对,此道或许有其他解法呢?三爷让我记住自己昨日说过的话,如今的‘道’或已有瑕,正待我辈匡正呢?”张念山脑中一个新奇的想法开始出现雏形,他突然咧嘴大笑着对三爷喊道:“三爷,多谢!”:()道道,道不明